近了,吻了吻他额上学女子抹的一点朱砂,满足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解开了他的喜服衣带,抬手将挂在银钩上的床幔落了下来。
自从大婚后状元郎就堂而皇之的以他腿疾为由不准他出府,探花郎想方设法想要逃出去都无果,每次被发现了都被状元郎惩罚的很惨。
后来状元郎一日将他父母寄给他的信带了过来,威胁他说若是他肯乖乖听话,状元郎就会代为照顾他远在外城家贫辛勤的父母。
探花郎考科举本就是为了父母,如今软肋被正捏住,他便不敢不答应了,甘愿在偌大的府邸里当状元郎的小娇妻。
半年后是中秋佳节,皇帝特命群臣携带家眷入宫参加盛宴,状元郎已是朝中大官,娶妻之事又人尽皆知,他只好半逼半劝让探花郎穿着命妇的服饰乖乖随自己入宫。
探花郎脸色发白的垂头跟着他,怕被别人发现,又忍不住想要趁这唯一的机会向其他人求救。
在盛宴中命妇们一同去附近的御花园里赏花时,他终于趁机溜走了,慌忙寻找着出宫的路想离开时引起了侍卫的警惕,他便胡乱摸一件宫殿躲了进去。
宫殿昏暗寂静,他只顾着扒在门缝里紧张听着外面的动静,没留神有轻轻的脚步声接近了自己。
衣角忽然被扯了扯,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看到神色肖似皇帝穿着太子黄袍的少年正歪着头过来,神色天真又狐疑。
“你是父皇派给我的女官吗?”
探花郎当初在皇宫里待过,自然清楚女官是送给各位皇子们教习男女之事顺便暖床的专人,于是连忙摇头说“不是”。
太子顿时不悦起来,伸手摸住了他的脸,声音还是少年般清澈,却布满了傲慢的蛮横。
“你长得好美,我就要你当我的女官。不准违抗本太子的命令,不然我就命人杀了你。”
第一章 中
探花郎一惊,本能就想从这太子宫殿里离开,但听到外面侍卫搜查的声音后又犹豫了。
他一点都不想再回到那表里不一的状元郎身边了,可不依靠状元夫人的身份的话,他又无法独自出宫。
但留在宫里的话,皇帝.....
探花郎忽然打了个冷战,左右为难,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瞧他半晌都没有说话,太子不高兴的施力捉住了他纤细的手腕,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专横的蛮力,拽着他就要往里走。
“你还在傻愣着做什么?伺候的不好了,本太子也是会惩罚你的。”
探花郎到底还是个青年,挣脱了几下好歹将他推开了,又怕他生气会叫来宫人,于是隐忍的低声解释说。
“太子殿下,我不是派过来的女官,而是状元的夫人。我不小心走错了,现在马上就退下。”
探花郎想着不管怎么样都先离开这里比较好,说完便匆忙转身就走,太子见他居然违背自己的命令,大怒着让他站住。
门外听到声响赶回来的宫人拦住了开门欲走的探花郎,看清楚他身上的服侍后也是一愣,恭恭敬敬的朝太子解释说探花郎的确是朝廷命妇。
太子年纪虽小却恣意妄为,难得遇到看的顺眼的人,听说他已经人妇后满心不甘,瞪着探花郎咄咄逼人的质问着。
探花郎本就心虚惶恐,一面应付他的纠缠一面又担心被状元郎发现,恍惚间露出了破绽被少年老成的太子发觉了。
太子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紧张的渗出汗的光洁额头,扬高了声音厉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顺势以他存了祸心为名拖回了宫里细细盘问。
探花郎眼见事情越闹越大,不得已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悉数说了出来,只求这年少的太子有恻隐之心,能够放了自己,最好再帮自己逃出宫去。
太子听了他的话后怔住了,重复着呢喃着他的名字,然后眼眸忽而一亮,疾步从不远处的书桌上拿了一张试卷过来问探花郎这是不是他写的。
探花郎一看,正在自己当初参加科举所答的试卷,于是回答太子说是。
太子的脸色变化了许久,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没有想到自己当初被深深折服却遍寻无果的人竟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明明是才华横溢惊才绝艳的探花郎,却沦落成了皇帝和状元郎囚在身下的娈宠。
昔日的濡慕与崇拜都变成了碎末,太子看着面前被逼着穿上命妇朝服柔美楚楚的探花郎,如同被背叛了一样生出了翻涌的愤怒与痛心,还有对于他雌伏身下的厌恶与不耻。
探花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苦苦哀求着不要把他交给侍卫,只希望他能够假装从未见过自己。
可太子深知这宫里有多森严,探花郎一出这门除了被侍卫抓起来交给皇帝,就是被愠怒的状元郎找到,而之后呢?他无非都是又回到了囚笼里罢了。
太子不忍又不甘,踌躇半晌决定将他藏在宫里先躲避过状元郎和侍卫的搜寻,回头再找个机会将探花郎送出宫罢了,他实在不愿看到探花郎身上的光芒被一寸寸磨掉,毕竟那曾经是他深深仰慕的人。
探花郎听了后又惊又喜,感激的跪下来行礼道谢。
他身上穿着繁复鲜艳的宴服,从地上起身望着太子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止不住的笑意,因为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