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三个家伙在陈友仁的家里,一起研究了大半夜,白酒喝了三瓶,也没有想出一个主意,该怎么对付丁勇和陆霞。
正当大家愁眉苦脸的时候,张荷花忽然闯了进来,她抱着肩膀,扫了一眼三个人,冷哼一声,“哎呦,喝酒呢,怎么没有人喊我呀。”
赵二川心虚,但是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我们男人喝酒,你一个老娘们掺和什么呀。”
“赶紧回家,别在这里碍眼!”
他不说这话,张荷花还想给他留几分面子。
但是,赵二川这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态度,彻底惹恼了身为妇女主任的张荷花。
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赵二川的耳朵,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肚子上,“赵老二,我他妈跟你说没说过,最近两个月内,不准抽烟喝酒!”
“撒,撒手,我赵二川不打女人。”赵二川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目光却从马金刚和陈友仁的脸上,扫来扫去。
被家里的女人收拾,这可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
“少他妈废话!”张荷花甩手给了他一个嘴巴,“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老娘就跟你离婚。”
“还他妈想打我,真是翻了天,现在就给我回家睡觉去!”
随后,她拧着赵二川的耳朵,直接出了门。
到了院子里,刚刚还十分刚毅的赵二川,嘴巴里不停地说道,“别,疼呢,媳妇儿,我错了。”
房间里的陈友仁和马金刚捧腹大笑。
笑着笑着,马金刚的脸色,便渐渐地凝固了下来。
“咋了?”陈友仁不解地问道。
“我有主意收拾丁勇了。”马金刚挑了挑眉毛,“明天,只要咱们这么办,丁勇的名誉彻底扫地,到时候那小娘们也在马圈村待不下去了……。”
陈友仁眨巴了几下眼睛,心中暗忖,这个马金刚真他妈的损啊。
如果按照他的方法来,那么丁勇这辈子都没脸再进马圈村了。
“你觉得咋样,给个意见。”马金刚说道。
“成啊。”陈友仁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不过,谁来执行呢。”
“赵二川呗。”马金刚嘬了一口烟,“咱俩已经上了年纪,干不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狗日的赵二川,前几天的时候,还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什么按照村委会的排序,他得排在自己的前面。
哼哼,既然徐伟不在,那你就是村子里最大的官。
这种好事儿,你不做谁来做?
“对,好机会得留给年轻人。”陈友仁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心里想的是,主意不是我出的,推荐赵二川也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老子明天只等着看热闹就成了。
反正这事儿搞砸了,也是马金刚跟赵二川的责任,小徐书记回来怪罪下来,骂得是他们,跟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的时候,水厂办公楼里的村民,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辆汽车开了过来。
随后,丁勇从车上下来,而陆霞推开另一侧的车门,也从车上下来。
马金刚立刻上前,跟丁勇握了握手,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马金刚笑呵呵地说道,“陆书记之前,都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
“您打算出多少资,入股咱们的水厂呀?”
丁勇对马圈村的水厂,一共投了多少钱,他早已经打听的一清二楚,对于马圈村的人,想要问什么,自己该怎么回答,也都有了一定的准备。
所以,当马金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丁勇立刻说道,“马圈村一共投资了大几十万,还欠着外债有三四十万呢。”
“这样,外债我来还,水厂的股份我占一半,你觉得怎么样?”
按道理来说,盖办公楼的建筑材料,还欠了黄家三十万呢,如果他把这笔账还上了,虽然从账面上占点便宜,但是也还能说的过去。
当然了做生意嘛,还是要讨价还价的。
马金刚沉吟了几秒,随后目光看向了身后的陈友仁,“这事儿,我一个人可说了不算。”
“这样吧,咱们把赵二川也喊上,一起研究研究。”
闻听此言,一旁的陆霞立刻掏出电话来,给张荷花拨了过去。
自从她宣布成为马圈村的村党支部书记的那一刻起,张荷花这颗墙头草,又倒向了她。
所以,在她看来,张荷花和赵二川那是自己人。
有他们两个人在,至少能跟马金刚和陈友仁五五开。
再加上自己这个村支部书记,五比二,这事儿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果然,接到陆霞的电话之后,赵二川和张荷花两个人,很快便匆匆地赶了过来。
几个人围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扎眼,其他路过的村民们,纷纷向他们打听,丁勇为什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