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很快到了连山镇的锻造厂。徐伟从驾驶位上跳下来,打开后面的车门,刚打算把苏晴扶下来,然而,苏晴却坐了起来。“您没喝多呀?”他诧异地问道。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邱小菊的身上,并没有过多关注苏晴。所以,苏晴喝完了第一杯之后,第二杯喝了多少,他压根就不知道。“没有。”苏晴饱含深意地看着他,心中暗想,邱小菊如此纠缠他,竟然是因为,一个老大夫给他说了几句道破天机的话。这老大夫的话,难道真的有那么灵验?“您干嘛那么看着我呀。”徐伟笑了笑,随后说道,“我扶您上楼?”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楚潇潇的声音,“徐伟,你回来了?”“你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呀,好几天都不在家里住,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徐伟尴尬地笑了笑,目光看向苏晴。“妈,你怎么在?”楚潇潇来到近前,这才发现,自己的母亲竟然也在车里。“潇潇,你跟我出去一趟。”苏晴从车上跳了下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带我去拿点药。”楚潇潇扶着母亲,满脸担忧地问道,“哪不舒服?”“肚子疼。”苏晴低声回了一句,然后两个人向楚潇潇的车走去。徐伟心中暗想,既然她们都走了,也别等着苏晴把自己赶出去了,还是自己知趣点,早点离开吧。“徐伟,你今天哪里也准去!”楚潇潇气鼓鼓地说道,“否则。”她挥了挥拳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她上了车,带着苏晴直接走了。楚潇潇带着苏晴,本来是打算去连山镇卫生院的,结果,苏晴偏偏要找一个什么门诊。她并不知道,邱小菊家在哪,也就不知道门诊的位置,唯一的线索是,邱小菊说,那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于是指挥着楚潇潇,只要是门诊,就下车去瞅瞅。转悠了四五家门诊,坐诊的都不是老头,不明就里的楚潇潇有点不乐意了,“妈,咱家还有好多事儿呢,您能不能别逗我玩呀。”“谁逗你玩了。”苏晴脸色一沉,“今天的事儿,比什么都重要。”楚潇潇翻了个白眼,觉得母亲有点不可理喻,一个肚子疼而已,随便吃点药就好了,干嘛还要遍访全镇名医呢?又找了两家之后,苏晴终于发现了一个老大夫。这老头,看起来有七十多岁的年纪,鼻梁骨上架着一副眼镜儿。看到苏晴之后,老头悠悠地问道,“什么病?”“算命。”苏晴说道。转悠了这么大半天,她就是想知道,这老头算命究竟准不准。如果准的话,那徐伟跟楚潇潇的事儿,她决计不能再阻拦了。“算命出门左转五百米,有个瞎子,去找他吧。”老大夫说着,目光落在了自己手里的书上。楚潇潇心中暗忖,老妈真的是喝醉了,竟然找大夫算命!她怎么不找厨子开车,找裁缝接生,找毛驴下蛋呢?“妈,您喝多了,咱们回去歇着吧。”“闭嘴!”苏晴低声骂道,随后,她笑容满脸地说道,“老大夫,咱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帮我算命,如果我输了。”她掏出钱包来,直接将两万块拍在桌子上,“这些钱都是你的。”老大夫眼珠晃了晃,“赌什么?”“就赌你的店,今天会不会出事儿。”苏晴笑眯眯地说道。老大夫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已经明白了,如果自己说,不会出事儿,这娘们一定会打电话叫人,把自己的店砸了。小小的计策,她岂能看不出来?“我从来不给小妾算命。”老大夫苦笑着说道,“也罢,今天就破一次例。”“谁他妈是小妾呀!”楚潇潇重重地一拍桌子,立眉瞪眼地盯着老大夫。老大夫一怔,连忙说道,“你管好你妹妹,别让她胡来,否则我就真不给你算了。”闻听此言,苏晴瞳孔一缩,脸上露出无比震惊之色。苏晴跟楚潇潇确实是母女,但是,若从徐伟那里论,说姐妹倒也无妨。我靠!这老头真的那么厉害吗?“咱别听他胡言乱语了,赶紧走吧。”楚潇潇拉着苏晴,便打算离开。连她们是母女关系都看不出来,找他算命,那不是有毛病吗?“潇潇,你出去。”苏晴摆了摆手,停顿了几秒,“去车上等我。”楚潇潇皱了皱眉,心中暗想,母亲真的是喝多了!算了,由着她吧。楚潇潇出门之后,苏晴看着她上了车之后,才低声问道,“老先生,我丈夫去年的时候,已经出车祸去世了,我现在是个寡妇,你怎么能说我是别人的小妾呢,这卦你可算的不准呀。”“错了吗?”老大夫饱含深意,似笑非笑地反问道,“难道,你现在不是某位大人物的情人?”大人物!苏晴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忖,这老头该不会是徐伟提前买通了,故意给自己设的套吧?老大夫又说道,“如果不是遇到你现在的男人,只怕,你根本迈不过去年那道坎。”端起茶壶,他喝了一口,然后又悠悠地说道,“你以前确实是别人的妻子,但是现在是小妾,我没说错吧?”苏晴老脸一红,自己五十多岁了,被人说是小妾,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她眼珠晃了晃,“那什么,你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吗?”“金。”老大夫吐出一个字来。“金?”苏晴有些蒙圈。老大夫有些不耐烦,“金木水火土的金,难道说错了?”“你们全家都犯在了这个金字上,你儿子和你以前的老公就死在了这个字上。”“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男人福德深厚,只怕你们早就挂了。”老大夫说完,看向了窗外。苏晴笑着说道,“你刚刚说,那个小姑娘也是小妾?”“对。”老大夫点了点头。“那之前的灾难,我已经闯过去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