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车上,徐伟并没有立刻启动汽车,他扭过头来,十分认真地对张荷花说道,“你为什么要把赵二川的衣服洗了?”“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单独谈谈吗,我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呀。”张荷花脸上带着笑意。虽然她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把自己的职业素养,夹杂于这句话中,但是徐伟却明白,这里面并没有半点勾引自己的意思。“不仅仅是想要找我单独谈这么简单吧。”徐伟平静地说道。如果想要跟自己谈,那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洗赵二川的衣服。只要昨晚上,自己指使赵二川买饭菜的时候,她不跟着去,不就有了单独谈的时间吗?“小徐书记,你真聪明。”张荷花赞叹了一句,“我这次来省城,确实有点事儿,需要处理一下。”“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赵二川的事儿。”我靠!这娘们还真敢说呢!昨天在夜总会的时候,他和经理单独谈了五分钟,等自己进去之后,发现经理那锃光瓦亮的脑瓜上,好多的红唇印。如果说两个人没有发生关系,那些红唇印,又该如何解释?“你觉得,我会信吗?”徐伟掏出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他觉得,自己撮合赵二川跟张荷花在一起,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决定。张荷花翻着白眼,看着车顶,思索了许久,忽然问道,“你是怎么界定,两个人发生关系的呢?”实话说,徐伟没有跟任何人谈起过这个话题。并且,张荷花问的也有些突兀,愣了几秒后,徐伟心想,你是科班出身,干嘛问我呀。“你觉得呢?”“只要不进入对方的身体,我觉得就不算,你同不同意?”张荷花的眼神里,带着一抹狡黠。这句话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徐伟点了点头,“我同意。”啊。张荷花一拍双手,十分得意地说道,“那我就没有对不起我老公。”“你觉得骗人,有意思吗?”徐伟冷哼一声。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单独跟张荷花相处了,纸终究包不住火,他认为张荷花的事儿,早晚会被人们知道,到那个时候,只怕自己跟赵二川说不清楚。“对付那个光头,你觉得还用得着我的身体?”张荷花捂着嘴巴,恬不知耻地晃了晃自己的另一只手,“我一只手就把他拿下了,那还用得着献身。”张荷花的手活确实有一套,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只需两分钟,绝对可以搞的服服帖帖的。当年在红灯区的姐妹当中,有人送给她一个绰号,取奶圣手。虽然嫁到马圈村这么多年,但是手上的功夫却一直没有丢下。昨天对付那矮胖子经理,张荷花先是坐在了他的腿上,把他的光头亲了个遍,紧接着便解开他的裤子,施展了绝技,仅仅是一分多钟,矮胖子就缴械投降了。也正因为本领超群,矮胖子想要她留下,张荷花却笑眯眯地说,她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推销自己的水,如果你不要的话,那回头就把你不过三秒的事儿,在小姐妹们中间传出去。矮胖子经理顿时一怔,冷冷地威胁道,你找死。张荷花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道,怎么,为了这事儿,你还打我一顿?你信不信我在三天之内,让你店里的小姑娘们,全都辞职?随后,她又搬出自己取奶圣手的名头,以彰显自己的地位。矮胖经理好多年前,刚刚踏入夜场行业的时候,确实听过取奶圣手的名号,于是嘿嘿一笑,当即答应下来,要采购一批水。张荷花一五一十地把这事儿讲完之后,听得徐伟一愣一愣的。这娘们究竟说的是真是假?“小徐书记,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我可以帮帮你呀。”张荷花来了兴趣,“反正,按照你的标准,我帮帮你也不算是出轨。”“不用!”徐伟立刻说道。我靠!这娘们胡闹,自己绝对不能跟她一起胡闹。看徐伟吓得惊慌失措,他捂着嘴巴,咯咯地笑出声来,直笑得那颤巍巍的四两肉,宛如半瓶水一般,晃动个不停。徐伟连忙把目光转向了别处,沉默了几秒后,他忽然问道,“你刚刚说,要自己行动,打算去哪呀?”“我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张荷花摆了摆手。她要去的地方,只怕不方便带着徐伟去。“那不行。”徐伟立刻说道,“我必须对你的行为负责,如果你出点事儿,我没有办法跟赵二川交代的。”张荷花揉了揉鼻子,“既然你偏要跟我去,那就带着你去见见世面。”按照张荷花指的路线,徐伟开车,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城中村内。从车上下来,徐伟发现沿街的两边,都是小吃的门店,什么沙县小吃,黄焖鸡面饭,什么兰州牛肉拉面,正宗安徽板面等等,比比皆是。张荷花推开车门下来,一边走一边对徐伟说道,“待会儿,如果你想放松一下,就尽管放松,我绝对会给你保密的。”放松?怎么放松呢?沿街的门店,都是些小吃店,吃点东西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算什么放松?但是往前又走了二百多米,见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之后,徐伟彻底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只见那条十字路口,除了来时的路上,都是小吃店,其他的三条街,全都是洗头按摩,有的甚至直接堂而皇之地挂着,炮房的招牌。即便是不认字的农民工,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因为炮字的火,用艺术体搞成了一个男人的样子,而那个包字,则是一个长发及腰,跪在地上的女人。徐伟怔怔地盯着招牌,心中暗忖,难道这里真的没有人管吗?“进去玩会儿?”张荷花笑眯眯地提醒道,“想要进去,就进去嘛,我是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见徐伟不说话,她又说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