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只看了两秒,便转过身去,低声提醒道,“你赶紧把衣服重新穿一下。”闻听此言,许丽连忙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扣子系错了,连忙重新整理一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许丽此刻的心情,竟然平静了下来。她已经明白,徐伟和村子里的那些光棍们不同,他绝对不是来乘人之危,占自己便宜的。既然如此,那自己还有什么要怕的呢?“小徐书记,您请坐吧。”转过身来,看到她脸上竟然有一丝诚恳的笑意,徐伟坐到了沙发上。“你知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吗?”许丽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是个心思剔透的女人。马金明前脚刚走,徐伟就来了,这说明,他一定知道了一切。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她忐忑地站在徐伟面前,脸上脸色涨红,紧张地像个犯了错误,被老师喊进办公室的样子,“我,不知道。”此刻的徐伟,也不想跟她绕弯子了。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今天晚上,马金明去找我了。”徐伟掏出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语气悠然地说道,“他说,他想跟你结婚,你什么想法?”许丽没有料到,徐伟说话竟然如此直白。她的眼珠晃了晃,随后摇了摇头,“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是别的男人,哪怕是跟张荷花那样,勾引一个外姓的男人,也好过跟自己侄子乱来。这番话,她讲不出口的。徐伟重重地咳嗽一声,“刚刚我已经看到,他是如何进的你房间,并且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所以,你现在对我隐瞒,还有必要吗?”这几句话说完,好似狠狠地打在她脸上一般。许丽那张俏脸火辣辣的,宛如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顿一般。她眼神中,闪过一抹怯懦,“小徐书记,我,我一时糊涂,都是我不好。”一年前,也大概是现在这个时候,她生了一场大病,发烧到三十九度。因为家里没有别人,只能拖着倦怠的身体,给两个儿子做饭。那天早上,她抱柴禾的时候,晕倒在了门外。当时侄子马金明起早去菜园子,发现了晕倒的她,连忙将她抱起来,送进了屋里。然后,又帮她烧饭,请大夫,悉心照料了好几天,直到她转好后,马金明才离开。从那以后,她的心里,就深深地感到,自己一个女人,真的没有办法支撑起这个家。而孤独的夜里,脑海里时常会浮现出,马金明的身影。终于,一个星期后的中午,她再次遇到了他,鼓足了勇气对他说,晚上来自己的家里。马金明已经二十岁,早已经有了对异性的渴望,目光也会刻意在她身上的某些部位,多停留那么几秒。但是,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既然婶婶让他晚上来家里,那自然是有事情要交代,不疑有他,也就答应了。晚上,许丽让两个孩子,早早地写完作业,又赶着他们上床睡觉后,自己则烧了一桶水,坐在水盆里,她闭上了眼睛。那一刻的她,内心是激动的,是忐忑的,更是渴望的。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这个举动,一旦被人发现,势必会是灭顶之灾,可是,强烈的欲念,已经让她丧失了理智。门轻轻地被推开了。马金明看到堂屋里的景象,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又退了出去。站在门口,道歉连连,然而,房间里竟然没有任何的回应。这是怎么回事?马金明带着心中的疑惑,再次推开了门,当他第一次见到,女人样子的时候,心中那颗少男之心,顿时躁动起来,脑瓜子里一片空白,已经没有任何理智,能够牵扯住,那匹玩命狂奔的小野马。他拍了拍许丽的肩膀,轻轻呼唤了几句,忽然意识到,她该不会又生病了吧?于是,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然后抱到床上,就在放下的那一刻,她的双手忽然环住了他的脖颈。马金明瞬间吓傻了,他忙问,婶婶你没事儿吧。婶婶好看吗?许丽媚眼如丝地问道。马金明眼珠一通乱晃,随后目光看向她的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婶婶教你做个男人好不好?许丽又问道。这一刻,马金明宛如溃了坝的洪水一般,立刻一泻千里。他终于明白,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究竟是如何的,从那以后,也就越发迷恋许丽。如今,他们的关系,已经维系了一年,许丽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徐伟缓缓地说道,“你也不必着急承认错误。”“男人和女人之间,产生感情,这是很正常的行为,关键是你们两个的关系,太敏感了。”指了指房间里,正在说梦话的孩子,徐伟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怎么办?”“一旦这事儿闹得全村人尽皆知,以后还能不能出去见人?”“小徐书记,我是个混蛋,都是我不好,我。”许丽讲到这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徐伟站起身来,“你们的关系,断了吧。”“嗯。”许丽点了点头。离开她的家以后,徐伟走的很快,他并不是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深夜去了寡妇的家。而是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坏事儿。一件棒打鸳鸯的坏事儿。打开车门,他一脚油门下去,然后开车直奔连山镇。今天晚上,他本来可以不必回去的,因为明天水运章要来,所以他必须在场,起早又要过来的。但是,大嫂杨小玉问过他,晚上有没有时间。实话说,他已经好久没有跟杨小玉单独相处了。心中抑制不住的思念,让他脚下的油门,不由得加重了几分,等到了杨小玉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钟。站在楼下向上望去,而此刻,她家里的客厅灯,依旧是亮着的。徐伟心中一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