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胡说八道!”徐伟厉声喝道,“说话要动脑子!”这一个嘴巴,彻底把赵二川打清醒了。他捂着脸,眨巴了几下眼睛,心中忐忑不已。这如果把真话说出来,今天晚上,只怕又要出人命了!“喝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徐伟冷冷地呵斥道,“老马,老陈,你们两个务必把赵二川送到家!”马金刚和陈友仁立刻答应一声,往上一闯,二人一左一右,宛如押犯人一般,将赵二川从楚家押出去。看着他们的背影,裴赞惊讶地捂着张大的嘴巴,“这也太凶残了吧。”徐伟心中暗想,这就叫凶残?你是没有见过马圈村打架玩命的时候,那躺在地上满身是血,能喊叫和不能喊叫的场面,能吓得你半夜都不敢上厕所!“朋友之间,闹着玩嘛。”徐伟随后说了一句,“咱们走。”徐伟则和裴赞两个人出了门,一起向北而去。“你们村的人,一个个真好玩。”裴赞笑眯眯地说道,“我以前总是觉得,农村人都是粗鄙不堪,令人厌恶的。”“但是,跟你们相处之后,反而觉得越相处越觉得亲切。”徐伟倒背着手,像个老干部一般,“农村人淳朴,善良,是这个国家最真实的一面。”“所以呀,你接触善的一面,接触的久了,整个人都会不一样的,无论从气质还是从对这个世界认知层面,都会有很大的改观。”“你的这个论调,我倒是觉得很新颖。”裴赞笑了笑。她这次来,是带着目的性来的,完成了这趟差事之后,只怕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这里了。于是扭过头,忽闪着大眼睛问道,“徐伟,你也是大学生,为什么会扎根基层呢?”关于这个话题,徐伟其实并不想谈的。因为,他留下来是迫于母亲的压力。父母原本是国企的职工,后来经历了下岗浪潮后,感受到了社会的风吹雨打,所以特别希望他能端一个金饭碗。“考上了公务员吧,一开始的时候,我也特别想离开这里,但是现在不同了。”徐伟倒背着手说道,“当在基层呆的久了,就忘记了城市的繁华,开始留恋这里的乡土气息,我现在留在马圈村,觉得特别知足。”“哦。”裴赞点了点头,“哪有空,我还真得多来乡下走走,感受感受你所说的乡土气息。”“只要你想来住,我们马圈村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徐伟言之凿凿地说道。两个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张荷花的家门口。此时,张荷花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呢。徐伟对张荷花交代了几句之后,又向裴赞道了晚安,然后转身回了家。把餐桌好好收拾了一遍,又刷锅洗碗,彻底打扫干净。因为明天早上,自己是要打点滴的,所以今天晚上,他必须回连山镇去。可是,刚刚打开大门,正要转身回去开车的时候,忽然见到胡同的北边,有一个走路踉踉跄跄的身影。徐伟顿时打了个哆嗦,这不是赵二川,还能是谁?我尼玛!这个蠢货,老子今天晚上,一直控制着众人不让多喝酒,怕的就是这货喝多了闹事儿。可是他偏要多喝,结果喝大了。喝大了你倒是回家睡觉呀,果然不出所料,这个王八羔子,还真去张荷花的家里闹事了!把大门关上,锁好。徐伟急急地追了过去。村子本来就不大,等到徐伟追上去的时候,赵二川这个家伙,已经到了张荷花的家门口。然而,还没等赵二川砸门的时候,门竟然开了!只见张荷花闪身出来,两个人窃窃私语了几句。随后,两个人一起进了张荷花的家里。我靠!张荷花这个臭娘们,这是要翻了天吗,自己白天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一定不要让赵二川进门的,她怎么不听话!他倒不是担心,赵二川和张荷花的事儿,被人家裴赞知道。他担心的是,这家伙喝多了以后,闯进人家裴赞的房间里。藏在大树后面的徐伟,立刻快步匆匆,来到大门前,正要砸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大门里面,传来张荷花的声音,“我怎么听到门外有人呢?”“不可能,你听错了。”赵二川大咧咧地说道,“来,再让我亲口。”“真有人。”张荷花推开了他,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门前,哗啦啦。大门被打开了。听到门响的徐伟,立刻闪身到一旁,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好家伙,差一点被她发现了!这如果被她发现了,那自己成了什么人了?以张荷花那张嘴,明天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万一搞得满村风雨,自己的脸往哪搁?门口,张荷花左右观望。“我说没人吧。”赵二川搂着张荷花,两只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索着。“小徐书记说了,不让你进门。”张荷花挣扎了几下,随后无奈地又说道,“要不你跟我来。”她转身把大门锁好,一个人疾步匆匆地向北边走去,后面赵二川立刻跟上。徐伟心中纳闷,这两人搞什么鬼呀。不让进门,难道他俩要跟我玩文字游戏,让赵二川翻墙进去?可是,张荷花家的墙头,并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更何况赵二川还喝了酒的。想到这里,他悄悄地在后面,跟了过去。张荷花家的后面,是一片广袤的麦田,徐伟站在墙根的后面,宅基地远远比麦田高出很多。他举目望去,只见张荷花在麦田里撒丫子奔跑着,而赵二川这个家伙,在后面脱掉身上的T恤衫,光着膀子一边挥舞一边追上去。我靠!这两个人,也太他妈狂野了吧。还是人家张荷花会玩呀,果然专业出身,就是不一样,懂得男人的心思。两个人跑出去三五十米之后,张荷花被赵二川扑到了,两个人在麦田里,疯狂地翻滚着,然后便看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