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匪首想抓活的,才使赵玉娘躲过一劫。否则的话赵玉娘他们早就成为匪徒的枪下之鬼了。
甘雨珊赶到,从匪徒的身后开火。甘雨珊带着的这些人各个是神枪手,他们弹无虚发,枪枪命中。匪徒纷纷倒下,匪首一看大势不妙,便在慌乱中逃窜。
但甘雨珊他们成扇形包围了匪徒,匪徒没办法就往侧面突围。有的被打伤,有的被打死,也有负隅顽抗的。
躲在车下的赵玉娘等人,听到匪徒身后有枪声知道是自己人来了,他们便从车下跳起,向山坡树林里的匪徒发起攻击。
前后夹击,匪徒吃不消了,没被打死的都纷纷的举枪投降。
赵玉娘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卫生员过来要给她包扎伤口,被赵玉娘推开。她站在车旁看着从山上被赶下来的俘虏。
俘虏们举着双手,他们的大枪都被解放军缴获,解放军背上背着好几支大枪,端着大枪对准俘虏。
俘虏走到了大路上,此时赵玉娘的左肋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但她却全然不顾,只是盯着这些投降的匪徒。突然,她发现一个俘虏好像在哪儿见过,而那个俘虏也在躲着她的目光。
赵玉娘确定这个俘虏她认识,而俘虏也认识她。
于是,赵玉娘往前走了走,被周小禾拉住。周小禾说:“主任,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到他们身边不安全。”
周小禾担心俘虏对赵玉娘发起突然的袭击,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去,把那个人给我拉出来!”赵玉娘命令周小禾。周小禾从车里出来看到赵玉娘负伤就让卫生员给她包扎,但被赵玉娘拒绝。
本来周小禾对自己不会打枪,没能很好地保护赵玉娘就感到愧疚,这赵玉娘来了倔脾气还不让卫生员包扎,周小禾更加感到愧疚。
此时,周小禾也注意到,赵玉娘在盯着俘虏里的一个人在仔细地看。她便走近那个人指着他问赵玉娘说:“是他吗?”
赵玉娘点头说道:“是他!”
但周小禾不可能去拉俘虏的,她便回身对两名战士说:“把他拉出来!”两名战士去俘虏里把那个低头的俘虏拉了出来。
那个俘虏低着头,几乎是大弯腰,使人看不清他的脸。
战士把他押到赵玉娘近前,一名战士一踹他的膝窝,俘虏噗通一声跪在了赵玉娘面前。
但他虽然跪下了,但仍然低着头不敢看赵玉娘。
“抬起头来!”赵玉娘吼道。
俘虏仍然低着头,一名战士上前薅住他的头发就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脑袋抬起来了,脸肯定也扬起来了。
“三孙子!”赵玉娘惊呼道。
周小禾不认识什么三孙子,但甘雨珊却认识,在去三岔沟要塞的时候,是甘雨珊把他从洪水中救出来的。
夹荒沟一个屯子的人都淹没了,就剩下他,晚上他去后屯李二寡妇家里睡了躲过一劫。
有几名解放军战士也认识他,也都看着三孙子发愣。都在想,这小子怎么在这里。
赵玉娘此时脸色苍白,但她强忍着剧痛问道:“你咋在这里?”
“他们找到我,说在哪里劫车最合适,我告诉他们在鸡肠子劫车最容易。”三孙子说道。
“你帮他们劫我?”赵玉娘问道。
“他们给我钱!”
“我不是给你钱了吗?”赵玉娘问三孙子。
“你给的钱花没了,去李二寡妇那几天就没了。”三孙子告诉赵玉娘。
“那么多钱,几天就没了?”赵玉娘觉得三孙子花钱也太快了。
“她把我灌醉了,然后脱光了,就把钱都拿去了。”三孙子说道。
赵玉娘这个气啊,但不能再问了,再问三孙子说不上胡咧咧啥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难为情啊。
“他们给你多少钱?”赵玉娘问道。
“给挺多,够盖房子了,还能打眼井。”三孙子告诉赵玉娘说。
赵玉娘气得要发疯了,就凭你这副德行,多少钱都得给李二寡妇,还能盖房子打井。
“绑树上!”赵玉娘喊道。
两名战士上前拉起三孙子走到路边的一棵大树旁,把三孙子的两只胳膊背到树后就要绑起来。
“让他抱着大树!”赵玉娘喊道。
两名战士明白了,于是让三孙子抱着大树,然后把三孙子绑了个结结实实。
赵玉娘走到路边臻柴壳子里就要拔一根臻柴,周小禾急忙走到她的前边,先拔了一棵递给赵玉娘。
赵玉娘走到三孙子身后对着他的后背和屁股就是一顿猛抽。臻柴壳子上锋利的尖刺扎进了三孙子的屁股和后背,当时血就流了出来。
疼得三孙子嗷嗷大叫。赵玉娘根本就不管他像狼一样的嚎叫,仍然一顿猛抽猛打。
三孙子的后背和屁股都被臻柴抽烂了,血和布条子粘在一起。赵玉娘看臻柴壳子上已经光滑了,便又换了一根继续抽打。
“奶奶啊!你是我亲奶奶,别打了,再打打死了。”三孙子哭丧着喊叫着。
看赵玉娘累得气喘吁吁,脸色苍白,肋间的血直往下流。周小禾和甘雨珊急忙拉住她。
金永秀也上前让她姥姥住手。金永秀一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