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远离司令部,没有吴立刚的军事管制,也没有司令的淫威,更没有薛华的冷眼。
自己带着队伍大吃大喝随随便便,太美好了。
宴席上陶大膀和贾德金频频举杯,景卫凯只是象征性地喝一点。他也不吃老鸹肉,他一看盆里的老鸹肉就像看到老鼠肉一样,就是想吐,虽然那老鸹肉并不黑。
贾德金和陶大膀酒足饭饱后又喝茶聊天,景卫凯知道他们俩又有事情要说,自己就和二位打了招呼出了门准备回要塞。
到了外边刚要喊常大头,想起来常大头被薛华招到特务连了。和常大头一起招到特务连的还有索二飞和张四。
现在任景卫凯卫队长的是马大力,他是飞雷绺子跑出来的。赵玉娘收编了飞雷绺子,马大力不想跟着飞雷走,就跑出来跟着吴立刚他们来到龙尾巴沟,参加了反共先锋军。
现在被编到景卫凯的第二旅,以前二人就熟悉。因为从巴北飞雷绺子出来就和景卫凯走了一路,他挺喜欢景卫凯。
把景卫凯当成了自己的兄弟,有事没事的经常和景卫凯见面。刘老弟长,刘老弟短的叫着。
现在景卫凯是旅长了,他又被编到景卫凯的第二旅。景卫凯就把他任命为卫队长,负责自己的安全。
安全不安全的,架势要有。
看刘小虎走了,陶大膀对贾德金说:“老弟,我们以后得多长个心眼了。不能再让他们这么整咱们了。现在你看看,我住这个地方,乌鸦谷。多丧气!”
贾德金醉眼朦胧地说:“大哥,有啥丧气的。那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都说乌鸦叫丧,那是扯蛋。再说了,老鸹不是都让你打没了吗?都进我们的肚子了。”
“没有打净,还有。”陶大膀说。
贾德金接着说:“那好办,把有老鸹窝的树伐了,统统伐了。让老鸹来年春天没地方下蛋,看它们还叫不叫。”
俩人本来想说点正事,这一喝多了也是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是正磕。
贾德金喷着酒气进屋了,他磕磕巴巴地说:“老婆,我回来了!”
吓唬知道贾德金去陶大膀那里吃老鸹宴去了,此时她还没睡下,看着贾德金她问道:“我怎么听老鸹叫呢?”
贾德金听吓唬这么说,便侧耳朝外并听,听了一会儿他说:“没有老鸹叫啊!”“唉,你脸怎么发黑呢?”薛华问贾德金说。
贾德金摸摸自己的脸,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说:“有点红不黑。”
“黑,你现在是脸黑,说话像老鸹叫。你这是乌鸦吃多了的征兆。”薛华说道。
贾德金才明白过来,他喊道:“好啊,老婆,你耍我。”说着贾德金跑到薛华近前,抱起薛华扔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将其扒光。
赵玉娘和蒋正涛李宝堂李晓亮陈海围着桌子站着,赵玉娘手里拿着一根细又长的小木棍指着地图说道:“陈海,你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吧?”
陈海回答赵玉娘说道:“是,就是这里,北和西北是奥库国,东北和东边一点是北联国,三国交界的地方。我们这个人习惯叫‘三不管儿’,这个地方包括白托罗的老巢大亚沟和三岔沟,三岔沟有日本人修筑的要塞,但究竟是啥情况不知道。”
李宝堂接着说:“这里盛产鸦片,当年横行在这里的白托罗就经营鸦片。运往各处的鸦片膏,每年就高达三四百吨。”
说到这里李宝堂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政委,我当缉盗处处长的时候,听说白托罗从日本人的监狱跑出来了。但只是听说,没有亲眼所见。”
这时,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赵玉娘,那意思是你不知道吗。
赵玉娘看大家都看她便说道:“白托罗其实根本不是真心抢日本人的军粮,况且那些军粮都是猪饲料,是给我们中国劳工吃的。他和贾德金密谋借着抢那批粮食来置我于死地。”
众人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纷纷点头。
“我执掌共荣军,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够忙的了。宪兵队究竟怎么处理的白托罗,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的是他没有供出贾德金,从这点来看,这家伙还真有刚儿。”赵玉娘对白托罗有些赞赏地说道。
赵玉娘又看着陈海说道:“陈海,你说说!”
陈海从赵玉娘家,也就是当时的共荣军回来,赵玉娘就嘱咐他发展一些势力,关注三不管地带。
陈海说:“我用你给的钱发展一些势力,几乎都潜伏在三不管。但也很难知道全部。三不管太大了,奥库国北联之间既有高山峻岭也有交通上的便利。五花八门三教九流,各种帮派势力应有尽有。
“日本投降,我们派大部队进剿几次,大的势力黑恶势力没有了,或者被打散了。但残余的各种势力仍然很多。三不管的村民都种植大烟,别的不会种,种了也不值钱。”
蒋正涛接着问陈海:“你在那里安插了多少人?”
陈海看着蒋正涛说:“有十几个人,这是主要的,还有一些个是朋友之类的。在那里最大的是掌管一百多人绺子的二当家。”
蒋正涛想了一会说道:“我明白了,这里的匪徒为什么猖獗。”众人都看着蒋正涛,他接着说:“你去围剿,他们可能逃进深山。这还不是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