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一看这些土匪骑马朝他们冲来,急忙大喊:“拦住他们,给我打!”
赵玉娘他们三四十条枪怎么能挡住绺子的大队人马,虽然有些被打落马下,但大部分已经冲向山口。
一匹拖着缰绳已经受惊的马跑到赵玉娘身边,赵玉娘眼疾手快抓过缰绳,翻身上马,朝山口追去。
山下的北奉军越过两道卡子正朝山上进发,突然他们看到一个人从山上跑了下来,并且手里举着白毛巾不停地摇晃。
马号看得真切,他和方连长说:“别打枪,他下来一定有事儿。”
方连长随即命令不准开枪。
跑下来的是白立登让他来的,他叫“黑彪子”。
气喘吁吁的黑彪子看到马号急忙奔到他的跟前说:“告诉他们,胳膊上有白毛巾的是自己人。”
旁边的方连长听到后,说:“知道了,放心吧!”
刀疤脸带领绺子里的人骑马冲了下来,因为人多道路非常拥挤,可是拐了个弯儿,正赶上山坡只有零星的树木,人马就漫山遍野地冲下来了。
郑天龙和参谋长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郑天龙已经命令炮兵在一处平坦的地方架好了迫击炮,他还特意叮嘱方连长不许轻举妄动,以免重蹈上次的覆辙,损兵折将。
郑天龙问马号下来的是不是刀疤脸匪绺,马号拿过望远镜看了看,确认是刀疤脸等匪徒。
颜旺财和黑彪子也确定是刀疤脸,没有自己人。
郑天龙果断命令:“开炮!”
一发发炮弹砸向刀疤脸匪徒,瞬间就被炸得人仰马翻。
刀疤脸一看不好,急忙叫喊:“下马,四散开!”
有的来不及下马就一路狂奔,有的下马四散逃命,也有的趴在石头后边或者躲在树后射击。
这时,赵玉娘带领的人马冲了下来。
郑天龙和刘兴邦都看到了,急忙命令迫击炮停止射击。因为他们担心伤着自己人。
郑天龙命令方连长攻击。
山下山上两面夹击,刀疤脸渐渐不支,他躲在石头后边看看四周,发现有匹马在距离不远处,他抓过缰绳翻身上马。沿着斜坡一路狂奔,赵玉娘看到了她用双脚一踹马镫,胯下马撒欢一样追了下去。
跑到一处峡谷,赵玉娘打中了刀疤脸胯下马,那马一声嘶鸣倒在地上滚出十几米死了。
刀疤脸摔下马弄了个嘴啃泥,爬起来举枪朝追来的赵玉娘射击,被赵玉娘一枪打中手腕,匣枪掉在地上。
刀疤脸用另一只手抽出背后的柳叶刀朝赵玉娘扑来,赵玉娘骗腿下马,提着双匣子朝他迎面走去。
穷凶极恶、面目狰狞的刀疤脸和四年前砍死丈夫的样子完全一样,可是,赵玉娘今非昔比,她英勇无畏、智勇双全。
二人一步步逼近,刀疤脸恶狠狠地举起钢刀朝赵玉娘砍去,还没等到赵玉娘面前,赵玉娘抬手一枪打在了他拿刀的手腕上,钢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刀疤脸双手流血,扭头就跑,被赵玉娘一枪打在小腿上,他“噗通”瘫倒在地。
赵玉娘一步步逼近他,刀疤脸嚎叫着:“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我他妈的不活了!”
赵玉娘怒视着他,阴冷地说:“四年前,你砍死我丈夫,忘了没有?”
刀疤脸自由自在地重复一句:“砍死你丈夫?”
赵玉娘接着说:“对,我是女的,叫赵玉娘。四年前,我们一家四口逃难,你们俩劫道,你砍死了我丈夫,抢走我们的包袱。如果你忘了,我提醒你,是在胡啦河畔。”
刀疤脸看着威严冷峻的赵玉娘说:“你你,你是……”
赵玉娘接着说:“想起了就好。”
刀疤脸耷拉下头,有气无力地说:“你打死我吧。”
赵玉娘阴冷地说:“打死你,便宜你啦!”
说完,她走到刀疤脸面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用脚踩在他受伤的腿上,疼得他“嗷嗷”惨叫。接着又踩他受伤的双臂,把刀疤脸疼得死去活来面如死灰。
他哀求道:“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赵玉娘根本不听他那套,不停地在他受伤的地方踩、踢、碾。
疼得刀疤脸几次晕了过去,看看差不多了,赵玉娘把他的一只脚拴在绳子是,和马连在一起,骑马拖着刀疤脸往回走。
山上郑天龙指挥士兵在山寨的四周搜查漏网的头目和崽子,有的吓得钻进树洞,有的藏在河边的柳树下都被一一搜出。
看到赵玉娘回来了,郑天龙和参谋长急忙迎了上去。
那些起义过来的土匪以及北奉军众人都围过来看被赵玉娘几乎拖死的七星山大当家的刀疤脸。
赵玉娘下马,郑天龙看着躺在地上如同死猪一样的刀疤脸问赵玉娘:“他是谁?”
赵玉娘回答郑天龙说:“七星山绺子大当家的刀疤脸。”
此时的刀疤脸已经没有了人样,四肢滴啦当啷的已经不能动弹,后背皮肉磨光可以看到白花花的肋骨。
绺子里的人看着躺在地上还有一口气的刀疤脸,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威风凛凛的大当家会落得这个下场。
郑天龙看着赵玉娘钦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