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错觉,褚桓感觉雾气似乎比他才出门的时候还要浓重一些,于是又触景而悟地想通了“封山”的意思。
褚桓回到屋里,麻利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其实他也没什么行李,除了那把尖刺和南山送他的刀,其他的东西基本都可以扔在这。
他坐在已经冰冷的床沿上发了一会呆,静静地与破晓前的寂寞为伍,待了一会,从外套兜里寻摸出半包烟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最后又给塞了回去。
一来,褚桓的烟瘾不怎么太重,二来是他不想用尼古丁和一氧化碳污染离衣族的青山绿水。
……而且在县城的时候,南山好像明确表示过不喜欢他抽烟。
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褚桓抬起头,只见小毒蛇顺着他的床爬了过来。
它似乎是怕冷,飞快地在褚桓的胳膊和肩膀上爬过,径直往他怀里钻去,钻到一半,碰到了褚桓折叠起来挂在风衣内的三棱刺。它的动作就忽然一迟疑,小蛇吐着信子,在三棱刺的外壳上试探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躲开,绕了一大圈,绕过了军刺,钻进了褚桓的袖子里,从里面冒出一颗三角形的小脑袋,探头探脑地看着他。
褚桓:“我马上就走了。”
蛇头探出来的尺寸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