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纾伸手戳了戳纸人,纸人摇晃着要向后倒去,却又在要倒地的时候晃了回来。
随后,纸人的五官活了过来,只是还是很丑,扁平的五官瞬间具象化,凶神恶煞的,吓了宋宁纾一跳,她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被吓只是一瞬间,然后,她又直直盯着纸人看,端详了一会儿后便用灵力将其悬空,扯了扯纸人的身体,“让你吓我。”
在险些将其扯散架后,宋宁纾又默默地折了回去。
祁砚归目光冷冷地威胁了纸人一番。
在生机面前,纸人瑟瑟发抖,其余之前和它排排站的纸人也纷纷把自己嵌进房屋的角落里。
吓唬了一番后,宋宁纾将其放下,和祁砚归扬长而去。
几个纸人又跑了回来,挨着之前那个被宋宁纾抓住的纸人,探头去看宋宁纾的背影。
宋宁纾回头,它们又吓得缩了回去。
“还挺可爱的。”宋宁纾道。
“丑得可爱?”
“嗯。”那些纸人也就只会扮鬼吓人而已,没什么杀伤力,它们自己也是胆小鬼。
一切的恐惧源于未知,所以宋宁纾看见个鬼也要上去看一看戳一戳,就是为了看清它们长什么样,这样心里有了底之后,那就完全不会怕了。
祁砚归笑道:“它们不可爱,阿宁可爱。”
宋宁纾闻言,看向他,”陆师侄说,夸女孩子要夸她好看,不能夸可爱。“
“阿宁好看,性子很可爱。”祁砚归捏了捏她的脸,“这样夸可以吗?”
“可以。”
“那漂亮可爱的阿宁,我们可以继续往前走了吗?”
“走吧。”宋宁纾主动去牵他的手。
祁砚归却是不满足,亲了亲她的额头后才带着她去找花轿。
找到花轿后,二人又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又看到了他们,言无岐有种无力感。
他们是专门来看他笑话的吧?是吧?!
这恶趣味也真是没谁了,灵虚宗的天骄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侠肝义胆、乐于助人的吗?怎么还是乐子人呢?
花轿被抬进了一座阔气的府邸中,门前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脖子上也挂了红绣球。
只是,在这儿四周漆黑、只有幽幽烛火的环境下显得有些渗人罢了。
待花轿进去后,石狮子的眼睛里渗出了黑色血液。
宋宁纾凑近,用半道上捡到的棍子戳了戳,石狮子的眼睛动了动,像是活了一般,顿时流出的黑血更多了,血腥味也更加浓重。
宋宁纾分辨了一下,“和那些鬼树一样,有人血,也有妖兽或是普通猛兽的血液。”
“既然吃人,那就别活了吧。”
石狮子身上煞气很重,里面是许多只恶鬼,宋宁纾随手打出一道绿色的灵力,灵力落在石狮子身上,顿时两只石狮子的身上流出更多的血液。
“味道不冲吗?靠那么近。”祁砚归揽着她的腰将人带回,问。
“挺冲的,但一路上闻了那么多,好像已经习惯了。”
二人敛了气息,进入了府里。
府里的情景和一些城池里的富人府邸没什么两样,就是挂着的灯笼是人皮做的,里面燃烧的,是一些恶鬼的灵魂。
恶鬼在里面挣扎哀嚎,唉唉呜呜的有些吵。
府里的每一个屋子都是挂上了喜庆的红绸,每一间房子也都是灯火通明,恶鬼扭曲的身影在屋子里翻滚挣扎。
宋宁纾和祁砚归顺着言无岐的气息直接找到了艳鬼。
二人趴在屋顶上,用神识感知着下方的情况。
一个面色苍白,容貌美艳的男子此刻正往酒杯里倒酒,倒满了两杯后两手端起酒,端到言无岐面前,“娘子,该喝交杯酒了。”
哦不,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酒,就是一些臭水,艳鬼用了幻术幻化成了酒的模样。
“哦,我忘了,还未给娘子揭盖头呢。”说着艳鬼用右手小指撩起了言无岐的盖头。
今日的新娘子块头有些高,但是艳鬼没有多在意,有些女子是长得比较高的,它也采补过。
待盖头掀下,艳鬼看到了言无岐的容貌,它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娘子长得好生貌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你这般貌美的女子呢。”
冰冷的手触上言无岐的脸颊,言无岐往后退了退。
“娘子害羞了?那我们来喝交杯酒吧。”说着,艳鬼将酒杯凑近言无岐的嘴边。
顿时,一股腥烂恶臭味直冲言无岐的的鼻腔,熏得他脑袋发晕,他又往后退了一大截。
“既然娘子也不喜欢喝交杯酒,那我们便直入主题吧,我们来洞房。”艳鬼扔了酒杯,酒器落在地上发出沉钝的声音。
说着,它倾身压下,扯开了言无岐的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言无岐咬牙,他从未这般耻辱过,竟被一只鬼撕了衣服!
艳鬼大力扯破剩下的衣服,这下言无岐胸口大敞,看清了之后,艳鬼恼怒,“你竟是男子?!”
言无岐身上的灵力尽数冲破桎梏,倾泻而出,他一脚踹开艳鬼,“恼什么恼?该恼的不是我吗?”
他堂堂九尺男儿,竟被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