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吟觉少,虽然这几天很少休息非常累,但是睡了半宿之后就已经足够了,再躺下去就完全睡不着了。
身边的星神似乎又陷入了安稳的睡眠当中,看上去就好像是重拾了睡眠的感觉之后不免有些沉浸,闭着双眼的模样完全没有往日里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与锐利。
不知为何,这次符吟的注视并没有能唤醒这敏感的星神,这也让演奏家的想法往下延伸了一下…倒无关于胆子什么的,因为符吟从来就没打心底里害怕过纳努克。
在他眼中只要是有意识的存在,都只是能够演奏的一个对象罢了,既然拥有同样的灵魂,那在符吟眼中灵魂的地位便大抵平等。
他只是从心的,轻轻伸出手指碰了碰纳努克的鼻梁…指尖在鼻梁上轻轻抚摸,停留在了他的鼻尖上,最后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
随即就好像是触了电似的收回了手指。
“高高在上的星神,其本质也只是一个人类啊…既然是人类,心中自然也会有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内心,纳努克。”
究竟什么时候,你才会心甘情愿的对我,对我的旋律敞开心扉呢?
符吟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无声的离开了宾馆的房间…在房门悄无声息的关闭上之后,纳努克缓慢睁开双眼,那双冷淡的鎏金色双瞳晦暗不明。
凡人很难猜透他的思绪,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真正看懂自己的内心,抬手愁闷的捏了捏山根,纳努克绝望的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在符吟离开了之后。
“短暂的睡眠也已经足够,但…容许我短暂的停留此处吧。”
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眼睛瞥向房间内的窗户,窗外没有月光,只有街道上照明的路灯,白晃晃的让神厌烦。
真想毁掉。
纳努克虚空一捏,窗外能够照射到屋内的路灯在一瞬间尽数炸裂,房间里变的昏暗,更适合睡眠了。
这样才算不错。
……
“路灯炸掉了…?哎呀,是纳努克觉得打扰到他睡觉了吗,明明可以选择拉窗帘的。”
已经站在歌德大饭店天台顶的符吟颇有些无奈的俯身看向那些炸裂的路灯,已经引起了地火的注意了啊…但谁能想到是纳努克干的呢?
虚空坐在半空,之前在铆钉镇被纳努克拿走的断弦已经被送了回来……轻轻拨动古筝琴弦,弹奏的却是不夹杂任何力量的旋律。
就只是简单的演奏罢了。
彼时,三月七正和丹恒一起聚在下城区娜塔莎的诊所面前,听虎克跟他们绘声绘色的描述自家老爹失踪的事情。
“三月七姐姐,丹恒哥哥,你们就帮我找找老爹吧!他自从三天前进了大矿区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虎克好担心他。”
“三天前?!那…那你老爹离开之前有说过什么吗,比如说他要加班,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没有啊,老爹就是和往常一样去大矿区上班呐,这三天我带领鼹鼠党把整个磐岩镇找遍了都没找到老爹的影子,大矿区矿工叔叔阿姨们又不让我们去,说是里面有辐射。”
“这…”
三月七和丹恒面面相觑,
觉得这事儿好像不是很妙。
来到下城区短短的时间里面,他们列车组已经了解到了有关于矿区辐射的事情了,贝洛伯格独有的从地底开采的一种高能矿石地髓,拥有巨大能源的同时伴有剧烈的辐射。
正常人如果不戴防护设备完全暴露在地髓面前的话,不出五天就会再起不能了,而且近年来地髓的开采量也在逐月下降,就好像是要被开采完了一样。
大概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三月七和丹恒听见了符吟那独具特色的古筝弦音。
就好像已经有了PTSD似的,三月七在听见这声音的第一瞬间就开始起鸡皮疙瘩并且捂耳朵了。
“啊啊!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符吟那个家伙在弹琴吧,他在哪他在哪?!丹恒你怎么不捂耳朵啊?!”
“…这琴声似乎只是单纯的琴声,并没有影响情感的能力,别担心,三月。”
“是吗…哎?好像真的没有啊,符吟这是怎么了良心发现洗心革面了?”
三月七放下双手试着听了一下,居然真的没有被控制情感的感觉,顿时有些惊喜,顺着丹恒探究的视线望去,在歌德大饭店的屋顶看见了符吟的身影。
仍然是与往常一般的粉色狼尾短发,白色演出服以及胸前的清凉奶窗,额前的发尾微微弯曲露出额头,紧闭双眼沉浸在音乐之中。
然后下一秒…
“我听见了,虎克小姐在委托你们进入大矿区帮他寻找父亲,因为那不知去向的老父亲三日未曾归家。”
“哎呀?!你怎么突然到我背后了?!可真吓死咱了。”
身影突然出现在三月七身后,她整个人差点吓的跳起来,丹恒也在下意识的握枪戒备…得到了符吟的轻轻一瞥。
“真正的奏者不会在相同的音符上出错两次,我不会给你第二次刺穿我的机会了,冷面小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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