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归看了姜若礼一眼,表情纵容。
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女人白皙的小脚,视觉对比莫名令人脸红心跳。
喷剂绕着脚踝喷了一圈,浓郁的药味瞬间充斥鼻息。
“回家了吗?”裴子归仍半蹲在地上,抬眸凝视着位置上的人。
“可是还没分出胜负呢。”
谢佑然摸了摸鼻子,“算了,你都光荣负伤了,这把算你赢。”
姜若礼情不自禁皱起眉头。
她可从来不需要别人让什么。输了就输了,大不了就叫裴子归用共享电单车载着自己去买鸡柳。
“不用!”
她正准备开口,面前的裴子归站了起来,挡在自己面前,语气淡淡道:“我跟你打。”
“???”
谢佑然瞪大了眼睛。不是,大哥,我不是这意思啊!
姜若礼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虽然她还没见过裴子归打羽毛球,但就是莫名相当自信。
她坐在椅子上兴奋地高举上手,助威呐喊道:“老公,虐爆他!”
裴子归勾了勾嘴角,将手上那串佛珠摘下,放到了姜若礼手上。
“替我保管好。”
言罢,他弯腰捡起姜若礼掉在地上的羽毛球拍走向场地,徒留谢佑然在原地进退两难。
“……不是,你们俩夫妻……”
姜若礼翘着小腿好不开心,故意激道:“干嘛?你怕啦?怕自己打不过裴子归?”
“笑话!今天小爷我就要吃到你们这对塑料夫妻买的炸鸡柳!”
说完,谢佑然雄赳赳气昂昂拿起球拍走了过去。
半小时后,被虐到不想说话的谢佑然直接躺到了地上。
“不玩了,我不玩了。”
视若无睹的裴子归绕过地上那一大团,直挺挺走向姜若礼。
“哇塞,你刚才那一球好帅!直接暴扣!!!”
闻言,男人眼中面对竞争时候的冷厉全然化作一汪温水。
“嗯,我们赢了。”
裴子归在打球前就把大衣脱了,中途还脱了里面黑色衬衫,只留下最里面的短袖。
此刻,汗水滴落在男人的黑色短袖,晕开,留下痕迹。面料被贴在胸前,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令姜若礼呼吸急促,往日清澈见底的大眼珠子四下飘忽,就是不敢直视裴子归。
感受到脸颊的温度,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
该死,又落了下风。
“出了好多汗,帮我擦擦。”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迫使姜若礼不得不直视眼前的男人。
她攥紧手里的纸巾,抬头仰视,“你太高了,擦不到。”
裴子归听话地蹲了下来,双手环在姜若礼的腰两侧,语气坦然:“擦吧。”
下一秒,额头被绵柔的纸巾轻缓擦拭,汗水被瞬间吸收。
姜若礼低着头,仔细擦过每一寸被汗液浸湿的肌肤。从脸、脖子滑过,又落到锁骨。
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巾,能非常明显地感受到指腹的柔软触感。
裴子归觉得嗓子眼发干,墨沉沉的眼底划过无奈,自嘲地笑了。真是自作自受。
不能再继续了。
裴子归抓住了姜若礼无心却作乱的小手,压制下眼底逐渐升腾的心思。
“礼礼,你在脸红什么?”
下一秒,脸上落下一团纸巾,耳边是姜若礼薄怒骄矜的嗓音。
“我那是打球热的。”
裴子归眉眼舒展,把团成一团的纸巾从地上捡起来,清俊的脸庞浮起止不住的笑意。
“好,打球热的。”
双腿一空,姜若礼稳稳落入男人坚实的怀抱。
男人低声哄道:“走吧,回家了。”
路过谢佑然的时候,姜若礼拍了拍裴子归的胸口,示意他停下来。
“谢佑然,别忘了炸鸡柳喔~要德军亲自炸的,我可是尝得出来的。”
谢佑然还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满脸绝望地抬起胳膊比了个OK手势。
天杀的,大晚上出来运动,怎么就成了这两人play中的一环了。
裴子归薄唇微勾,抱着姜若礼,留下一句:“谢小公子该好好锻炼锻炼了。”
说完,抱着人潇洒离开。
“……造孽啊!”
***
回到姜家,见到姜若礼被抱着进来,几双眼睛同时闪过担心。
姜母慌乱的声音透过话筒响彻客厅,“宝宝,你的脚怎么了呀?”
姜若礼赶紧堵住了耳朵,安抚着几位的情绪。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但凡她稍微受一点伤,全家人就紧绷起弦。
“我没事,就是和谢佑然打羽毛球不小心扭了一下。还有,妈,您这都唱了多久了,还没过瘾啊?”
姜父也起身走了过来,语气满是关心:“你妈以前开演唱会几个小时都不带喘气的。倒是你,伤得严重吗?”
裴子归依旧将人抱着,见姜父过来,黑眸划过自责,“是我的问题。”
姜父大手一挥,“我自己的女儿我再清楚不过,这孩子一和佑然他们几个玩起来就这德行,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