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都露出了笑容。 “该死的老天爷,可算是要晴天了!” “都加把劲,赶快把沟里的泥水清出去。” 无数的军民百姓捧着脸盆,木桶,瓢,坛子等等简陋的工具,将沟里的泥水清理干净。其他人有加快的速度,泄洪道向着深度发展。 “国公爷,有人找你!” 顾振华已经在奎山堤上坚持了一个晚上,这时候也是疲惫到了极点,听到了这话,勉强打起了精神头。 “带过来吧。” 不多时一个年轻人也没有打伞,像是落汤鸡一般到了顾振华的面前。 “学生吴凯杰拜见蓟国公。” “回来的挺快,事情全都办妥了,学生顺利归来复命。” 顾振华猛地睁开了双眼,仔细的看了看吴凯杰,忍不住笑道:“小子,左良玉真的那么好对付吗?” “当然,一切还都仗着爵爷的虎威,小人离开了南京,一路赶到了武昌,当面痛斥左良玉,劝他不要和东林逆党纠缠在一起,左良玉听了之后,十分后悔,当即就表示悔过。学生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南京,结果国公爷已经北上了,学生又追了过来。” 顾振华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椅子扶手,等到吴凯杰说完,他才笑道:“说实话,不然本爵把你装到沙包里,扔下去堵黄河?” 吴凯杰一听这话,顿时也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傻愣愣的问道:“爵爷,您怎么知道学生在说谎啊!” 哪知道顾振华竟抛出了一个让吴凯杰更加无语的答案。 “猜的!”顾振华哈哈一笑:“左良玉一方的诸侯,哪会那么容易服软啊。” “哈哈哈,国公爷,您差点吓死我了,不过学生要说他不服软也不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左良玉有什么麻烦吗?” “当然有了麻烦,而且还是**烦,学生这次到了武昌就回来了。我敢打包票,左良玉至少半年之内没法动兵了。” 顾振华也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目光紧紧的盯着吴凯杰。 吴凯杰得意洋洋的笑道:“国公爷,就在一个月前,长江发大水了,荆江一段多处决堤,老百姓流离失所。左良玉不思赈灾,反而趁机抢掠百姓,中饱私囊。结果大水退后,半个月之内,左良玉治下瘟疫横行,两湖的百姓死亡无数,就连左良玉的军队也是如此,每天多则有上百人死掉。” “此话当真?” “学生敢用项上的人头担保!” “好!”顾振华一听,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左良玉这是自己找死啊!” “学生更愿意相信是国公爷洪福齐天。” “别拍马屁了,要真是洪福齐天,老天爷也不会一个劲的下雨,看见眼前的黄河没有,这条大龙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发作。” 吴凯杰的眼珠转了转,然后低声说道:“国公爷,学生有点想法,想要和国公单独说说,” 顾振华脸色阴沉,转身带着他到了一旁的僻静地方,然后说道:“你没憋着什么好屁吧,有话就直说!” “哎!”吴凯杰撇了撇嘴,说话真俗,腹诽一下,说道:“爵爷,俗话说多难兴邦,有了点灾,也未见得就是坏事。假若这河堤决口了,老百姓都流离失所,他们还能干什么呢,要么从军,要么就加入屯田田庄,这两样都是国公爷力推的。依照卑职的想法,这救灾意思意思就行了,趁机扩充实力,收编百姓才是正途。” 吴凯杰仗着胆子,把话说完了,一见顾振华默默无语,他又继续劝道:“国公爷,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再说宋朝的时候,也有招收灾民为军的习惯,我看这是一个好办法。徐州,归德上百万的百姓,要是都加入了安国军,您的实力就一下子膨胀了起来。” 吴凯杰还要再说下去,顾振华突然笑道:“你刚刚和我说了什么,左良玉为何不能出兵了?” “这……” 吴凯杰脸色通红,急忙说道:“国公爷,这不一样,左良玉没有救灾,还趁火打劫,您已经做了不少,老百姓只会感念您的恩德,不会说别的。” 顾振华一听这话,顿时仰天大笑:“别把天下人当成傻子,百姓们聪明着呢,曹操为什么没法统一天下,就是他耍心眼的时候太多了。安国军的强大不在于多少兵,不在于多少武器,而在与能不能获得老百姓的真心支持,军民一体,就有源源活水。军民离心,就会被人乘虚而入。” 吴凯杰的脸上还有些不以为然,似乎在说一帮蠢老百姓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你也不用不服气,本爵给你个任务,马上运三万担粮食去归德,支援救灾。限期三天,务必办到!” “国公爷,这两地相距三百里有余,洪水暴涨,学生,学生实在是没有办法送过去啊!” “哼,好好想想吧,办事情不需要抬头看着我,而应该低头去看看百姓!” 说完之后,顾振华一甩袖子,就把吴凯杰赶走了。 有人或许觉得顾振华的话,有些迂腐,其实不然,民心说起来虚无缥缈,但是就是实实在在,谁看不起百姓,谁就会被百姓抛弃。 “爵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