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头没尾道,"我也没有很想吃老季做的饭。"
"你们不一起?"林缇问。
"我们要把翡之的太阳花搬到我家。没时间一起吃饭。"骆溪友玩闹钟的胡须,手上捻着,再缓缓拉出来,闹钟的嘴巴微微与牙龈分离。
林缇清醒过半,眉眼舒展,"那行,一会儿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
齐何臭屁的表情消下,"他平时除了给徐梨海做饭,其余时间不会自己做,这机会难得,你们不好好把握。"
"日子长着呢。"骆溪友觉得闹钟可爱,双手圈住闹钟的嘴巴,"下次。"
闹钟脾气很好,任人怎么逗都不会生气,随着年纪增大,它越发沉稳。也不会像小时候一样,被人碰到脑袋就活蹦乱跳,恨不得蹬个二里地。
闹钟听见齐何说, "哥抱一个。"
紧接着衣服摩擦的声音传入它耳朵里。
齐何拥抱林缇时,林缇很自然而然抱住齐何,手指无意识理理齐何后尾的头发,告诉齐何他的头发有点长,得找个时间剪一剪。
邱翡之诧异,他有点不敢相信林缇变主动了。这和林缇之前的表现一点都不符合,果然恋爱的人都是会改变的。
邱翡之惊叹,"林——医生,你变了。"
林缇不理他,邱翡之就对着他媳妇说话,"媳妇儿,林医生变得不太一样了。你刚刚听见他说了什么么。他之前不会说这种话的,我感觉我幻听了。"
骆溪友一刀见血,"你谈了恋爱不也变得不一样了。大家都一样。"
"哪有一样啊媳妇儿。”邱翡之觉得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我就没有变过。”
“有,你自己没有发现。”
“绝对没有,媳妇儿~我一点变化也没有。”邱翡之觉得自己得理,缠着骆溪友认同他,“媳妇儿~你说句公道话,我有没有变化。”
骆溪友淡笑,摇摇头。
不说有,也不是没有,邱翡之看向林缇和齐何两人,他们正在戏谑看着他,邱翡之据理力争,“媳妇儿,说话。”
“没,有。”
邱翡之满意了,比齐何还要得意。
齐何想,邱翡之也是27岁的人,还是有点幼稚的。
“我去叫他们两个起床回家。”林缇拍拍齐何的背,“走了。”
邱翡之觉得不可思议,就几步路的距离,林缇也要说一声,什么时候这个人发展成这样了,黏黏糊糊的,他有点羡慕了。
“媳妇,以后我去哪里也会和你说一声的。”邱翡之有点小骄傲道,“我要和林医生学习。”
骆溪友轻笑,“可以。”
“翡之,去收拾东西。”
“好咧,媳~妇儿。”
一伙人迅速撤离,一开始草地是什么样的,他们离开草地时,草地也是什么样。后来遇见看守的人,邱翡之上前凑热闹,才知道这个草地前几天也有人上去野营过了。难怪上面有些烟火气。
邱翡之的扁担自然没有用处,为此齐何一路上都在说笑,邱翡之也说回去,其他人也插几句,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回家。闹钟在跟着一起开心,可欢乐了,咧开的嘴角一直没有下来过。
他们分了别。
邱翡之开车,骆溪友坐在副驾驶上,一回家两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随即去挖太阳花,挖了好些时候,邱翡之鼻尖汗水微微渗出,骆溪友拿衣袖给他擦擦,两两对视,又是一场情绵。
太阳花的寿命很长,对土质,温度,太阳光线的要求不高,是极易养活的植物,和多肉一样,它只有一瓣叶子插在土里,也可以顽强生长,最后可以长出新的植株。是完完整整,毫无残缺的新生命,哪棵是后来才以叶子的方式种下的,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邱翡之喜欢太阳花的理由之一,另一个是骆溪友家里也有,他就喜欢上了,再一个是当时他还不能拥有骆溪友,这些花,他是拿来睹物思人的。
他把花养好了,好像就能把骆溪友接到家里养好了一样,花胖一些,就好像他把骆溪友养胖一些一样,这些小小的变化让他有成就感,他喜欢养花,从养花里得到填补一些空虚。
他的太阳花也有养死过的时候,因为他看太阳花的频率太高,每次看见太阳花,总是不由自主拿起浇灌罐,一拿起浇灌罐,他就自主浇水,后来浇太多水了,一些太阳花死掉,邱翡之才知道太阳花不能浇太多水。
死的那些活不过来,一些勉勉强强还活着的顽强活过来了。邱翡之决心好好养着它们再后来,他养的太阳花,总是春意盎然,没有一点蔫劲。
竟比骆溪友家里养的要更好些。
太阳花留一半,搬一半。
空余的地方,邱翡之再把太阳花的种子拿过来撒下,等过些时日,撒下去的种子就发芽了,然后也如其他绽放的花一样,开得鲜艳妩媚。
这样看来有点多此一举。
但,对邱翡之来说很特别。
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家和家不一样,土和土不一样,花和花不一样,连空气也不尽相同,把这边的花搬去那边,像是把这里的血与肉注射到那边。
邱翡之喜欢干多此一举的事情,尤其在骆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