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手里讨要了过来,昔日,曾国荃手下缺少大将,在湘军体系中,难以立足。
那时候,干脆就写了张榜子,办了一场擂台比武,从最下层的军官,士卒中层层选拔。
一共出了七个最能打的,统统收拢为义子,有湘军集团作保,这个父子关系算是颇为地牢固,再加上曾国荃背后的靠山,很多人想给他九帅当儿子,还办不到呢。
曾国荃这次出行,身边就带来两个干儿子。
一个是修行过罗泽南早年书写的《理气论功》的萧孚泗,泗儿。
另外一个排行老六,名字叫做李祥云,字臣典,是少林俗家弟子。
李祥云练得一手大通臂拳,一身勇力惊人,曾国藩当初专门跑了一趟寺庙,从庙里讨来的。
偌大一座少林寺,不知道报效朝廷还得了?不仅要出钱,还得出力,国难当头,什么都不做合适吗?
老方丈没办法,就派出了这个达摩堂进修过的俗家弟子来给湘军助力。
这两个义子,一个性子憨厚,一个性子机敏机灵,一直被曾国荃带在身边。
“我省得大帅。”
萧孚泗压低嗓子回了一句,生怕打扰到曾国荃的睡眠。
他手持一柄狼牙哨棍,候在帐篷外面,目光却是打向远处的草垛子。
“李祥云刚才说是去放水,怎么过了半天还没回来?难道是自个儿找了个地儿,睡觉去了?”
那家伙办事不着边际,萧孚泗倒是想过很有这样的可能。
……
嘘嘘。
李祥云放水完毕,抖了抖,顺势在树皮上擦了擦手,系好裆绳,去抓树根旁边的铁棍,正此时……耳朵动了动,什么声音?
李祥云仰头一看,心中骤然一紧。
树梢之上,蹲着一个高大的黑影,那是一个全身罩着藏青武士劲装的男人,几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只有一缕冷幽幽的月光,洒落在覆盖了男人大半张脸的兽形铁面之上。
男人手一抖,拔出一抹狭长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