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操期间，学校进行了运动会获奖班级颁奖仪式，就属七班掌声最响亮，嚎声最冲天，由于时间关系，个人奖项由班级派人统一领取。
散场回去的路上，一个男生从人群后边跑到人群前边，追上五个男生。
“一班的，你们复习的怎么样了？”
“数学方程式、物理公式还有化学分子式，我都还没有怎么记住。”
“英语语法我还没开始看呢。”
“语文我就只背诵了古诗词。”
“我周末控制不住玩了手机。”
“临时抱佛脚，听天由命吧。”
听着传来的谈话声音，林业撇了撇嘴。
“为什么一班的人可以这么淡定？没准备好还一点都不紧张。”
顾瑭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准备好？”
“他们说了啊。”林业指着前边五个。
顾瑭一脸的意味深长，关爱单纯少年。
“人家没准备好叫谦虚，你没准备好叫心虚。”
“人家的都还没有怎么记住，99.99%也叫还没有。”
“人家的英语语法还没开始看，那是因为平常早就滚瓜烂熟了。”
“人家的语文只背诵古诗词，那是因为日常积累的知识可以厚积薄发。”
“人家玩手机叫刷题学习，你玩手机叫游戏游戏。”
“人家的临时抱佛脚叫查漏补缺，你的临时抱佛脚叫字面意思。”
“人家的听天由命，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的听天由命，叫躺平摆烂喝西北风。”
“瑭哥，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林业越听越没底气。
“这些尖子生，心里坏的很，差点我就要放松了。”
“我也是。”张健道，还以为大家都一样，没想到只有他们不一样。
“大头、林豆豆，快来帮忙！”
徐林洁在后边喊了一声。
张健和林业调头，分担了她手上的一摞荣誉证书。
“我们班这么多奖啊，班级第一，两个团体第一，洁哥全部第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第一。”林业倍感自豪。
“七班的，你们也就运动厉害一点，靠的还不是正当手段。”
五班的人讽刺，想起拔河比赛，结下的梁子更大。
“许超，又是你，我们篮球赛不正当了还是8×100米不正当了，要说拔河和8字绳呢，我们班也没拿第一啊，不会又要说阴盛阳衰了吧，你们班也不见得多阳盛。”姜娅没好气道。
“运动会第一有什么用，你们还没走出来，有本事成绩第一啊，高考又不是比体能，有谁不知道你们班成绩平均分最低，还有个倒数第一。”许超目光落在顾瑭身上。
“期中考试还没考呢，月考成绩又不是最后的结果。”林业反驳。
“那要不要比比，这次期中考试倒数第一在哪个班？”许超道。
林业顿时没了底气，回头看顾瑭。
瑭哥的成绩，不知道第六感感觉出来没有，这次偏不偏科，偏的离谱不离谱？
“看我干什么，你……”
顾瑭刚要开口，手背忽然被轻敲了一下。
他不解转头，就见同桌不动声色地在额头点了三下，立刻心领神会。
“你们一个一个，学习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学校的校训都忘记了吗？追求、拼搏、励志、自强、厚德、求真。”
“开口闭口年级倒数，不向尖子生看齐，是想上台公开处刑？”
“一个年级倒数第一好意思说追求拼搏，那要比什么？”五班的成绩平均分能排上前六，许超也没有担心。
“要比也得比第一啊，不想争第一的学生不是优秀学生。”
“第一都在一班，还比个鸟。”
“鸟什么鸟！”阎戬的声音犹如带着无形的真气，穿透人群，“告诉纪检员，五班纪律扣分！”
五班几人：为什么又是他们班！
顾瑭挂着端庄的微笑：“阎主任，我对学习的态度有加分吗？”
“学习就该这态度，难道你不是，不是就扣分！”
顾瑭投降。
“校训记得还不错，有改进。”
阎戬看顾瑭总算有几分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了。
顾瑭转头朝楼巍眨了一下眼。
五班几人危险地看着两人，但凡跟校霸校草遇上，就没好事。
“你们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我都搬出校训了，那肯定是危急关头，你们还一无所觉。”
“我说的第一，当然是指进步第一，其他第一又没有悬念，你们班月考的第一跟我们的第一差了太多，赢了又要说我们不正当不光明了。”
“而且尖子生还要争取进一班，不要给他们太大压力，我们学渣内部消化就行。”
“你倒数第一，你进步当然容易。”
“行，那排除我怎么样？”顾瑭也没有计较。
五班的人觉得可行，倒数第四在他们班，赢得机率比七班大。
“输赢怎么算？”
“胜负心不要太重嘛，学校校训……”
不止五班几人，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