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边!在那边!咱们一起,可千万不能让那个魔修跑了!!!” “这围了好多人啊,师兄要不咱们别过去了吧,听说这魔修有元婴修为,咱们就远远的看吧。” “真没想到啊,这个剑修看着身姿挺拔,气度不凡,没想到竟是个故意隐藏在咱们之中的老魔!” “是啊是吧,听说还是南域十方门的剑峰大师兄呢,那可是十方门的剑峰啊,当世剑仙斩华莲可是那的长老啊!!” “这回怎么办啊,这个魔修有元婴修为,恐怕还不是初期,这该怎么办,咱们这些人给人家磨剑恐怕骨头都不够。” 一修士轻哼一声,不满的看着议论纷纷的几人,“什么十方门剑峰大师兄,是魔修就是魔修,哪来的那么高的名头。镇魔寺就是镇魔的地方,还能拿不下他?!” 此人衣着混元宗道服。 混元宗,南域第二大宗,一贯与十方门看不惯眼。 此刻,柳云清正站在黑白塔之间的空地上,天上地下围满了各路修士。 黑衣剑修手握银剑,双目爬满血丝,面上青筋浮现如蚯蚓纵横,恐怖至极,他亦似当世修罗,杀气肆意外放。 他的身后,是被他用剑护住的一位锦衣女修。 章云笙看见柳云清双目流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她没想到柳云清身份泄露的这么快。 那个百万灵石的阵法分明奏效了,即使此刻柳云清的气血逆流爆发,也没有泄露出一丝魔气,怎么会被他们发现…… 他如今的剑意,亦是灵气护在外……怎么会呢。 “柳云清,你堂堂一个十方门剑修,为什么要去做魔修?!!” “我们仙门待你不薄,你竟然不思正路,走邪魔外道。论道会天下修士聚集,你隐藏在众仙门之中,究竟要做什么?!!” 说话的人是一符修,手里握着一柄红长拂尘。 他眼神凶狠,面上阴鸷毒辣,看向柳云清时仿佛在看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人,正是那位混元宗弟子。 在他身旁分别站了两位法修,都是上了年纪千岁的大能,模样苍老,后背微微躬起,一左一右,手里拿着木杖。 此后,漫天皆是各路兵器,刀枪剑戟,葫芦,八卦盘,琵琶,每一种上面都站了一位修士。 他们低眸垂睑,眼神中冷漠无情,亦有人疾恶如仇瞪大了双眼,手中掐诀做法,结界护身。 法衣随微风飒飒作响,当真是天上众仙欲诛邪于神圣之地。 把自己当做诸天神佛在俯视蝼蚁。 “诸位可是搞错了什么,我家道侣柳云清,周身皆为灵气,如今拔剑震慑诸位的亦是灵力,怎么会是魔修?诸位可不要被有些人的暗里心思,失了自己的智。” 章云笙眉眼凌厉,语气不卑不亢,她亦随身前之人扫视诸天修士。 言罢,原本挂在臂弯的拂尘被她垂握在身旁。 这是准备干架了! 那混元宗的弟子扯了扯嘴角,手指柳云清的脸,回过身冲着周围的人大声道: “章云笙!你真当我们是瞎子不成!他这个脸,不是魔修还能是什么?!!你当我们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崽子,不知道魔修发狂时是个什么样子吗?啊?” 此人认识章云笙,章云笙亦认识此人,这是混元宗的符修大弟子裕冬鸣。 往日混元宗的人个顶个的脾气大,见了十方门的人,更是十个不平八个不忿,恨不得把鼻子冲天用气吹死对面。 裕冬鸣是个小家族,裕家少主。背后家族不如章云笙,天资不如章云笙,修为也不如章云笙,就连进门派当时十方门都不要他。 本就积恨已久,此时哪管他柳云清究竟是真魔还是假魔,他就要十方门丢人丢脸!为四域逼迫嗤笑! 章云笙冷冷一笑,收起往日里大家子弟的谦逊有礼,温文尔雅,骤然以一种看杂戏跳梁小丑的眼神,平淡的看着裕冬鸣。 “裕冬鸣,你我同为南域修士,虽然混元宗从立宗之后就一直以实力位列我们十方门之后,但这……你也不至于在四域修士的面前,来强编是非,找我们的麻烦吧。” “修士修道论心,论道会更是如此。你这修为百年不长分毫,怕不是被名誉遮了眼,鬼迷心窍。” 锦衣女修气定神闲,虽被人持剑挡在身后,却不见分毫柔弱。 此时章云笙杀意外放,元婴期的修为带来的威压,同柳云清的威压更上一层楼,直接将十丈以内的人逼退,空中的亦是纷纷落地。 裕冬鸣顷刻之间就跪在地上,猛喷了大口血。 一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