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素堂的门口如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纷纷探头向门里看。 从街上能模糊的看到玉素堂后院南位有火光燃起,不过这火光不是红光明亮,是玄黑晦暗,如同一道深渊之门停立于街市之中。 结界束于整个玉素堂,两侧比邻的商铺见了结界淡绿的光,全然不怕这黑火牵扯到自身,还有人趴在自家商铺后院的小二楼上特地探头看。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 江素停在人群外,扭头看向方折,手指着人群道:“带我挤进去。” 闻言,方折重重点了点头,示意他懂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江素感觉自己的呼吸又变得艰难。 果不其然,方折娴熟的用最简单有效的手法拎起江素脖颈后的衣襟,胸前的衣襟在重力作用下紧紧卡住少女的脖颈。 “咳咳咳……我就……我就知道!!!”江素赶忙将手指插进自己脖颈下的衣襟中。 “我真的……咳咳……咳……我就应该用换地符……!!!” 方折一手拎着江素,如若无人的直接撞进人群中,不到一息时间就已经进了玉素堂正门。 “诶呦,什么东西啊,踩到我脚了!” “别挤了,在挤就挤死了!” 他知晓江素是想去先前的燃烧的诊室,索性直接停立在院中,将江素稳稳的放在地上。 院中门庭若市,先前从诊室中先逃出的修士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玉素堂内任职的丹修和医修也适时赶来。 众人在一旁眼看着火愈烧愈烈,却无人插手。 黑火梵屋未完,仍然有热浪冲天,此火仅次于天地中的极致之火,如今的火势寻常水无法熄灭,只能等着它将这整座医馆烧灼殆尽。 幸而这是医修看诊的医馆,不是存放丹药的药房。 众人紧紧用结界的将其与其他建筑区别开,等着这黑火将诊室燃尽。 一位满头白发,容颜苍老的医修拎着药箱在人群中叹气:“唉,这下老朽恐怕有一阵不能来玉素堂坐堂了,也不知道素素去哪里了。” 江素落地用力摇了摇脑袋,适时走到老者身旁,一手轻拍上老者的肩膀,轻声道:“不会的,最迟后日,就可恢复。” 那老者一见身后是江素,愁容一缓,两道白眉舒展,和蔼的冲着少女微微笑:“是素素啊,你能安然无恙真是万幸,老朽方才还在忧心这事呢。” 江素听到了。 这白眉白发的医修年岁近八百年,修为卡在金丹圆满迟迟不升,是玉素堂的老人,都称呼他为梁伯。 接着,他又眉头紧皱,嘴向下一撇愤愤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树下的那群修士说是有符修蓄意纵火?我看他就是故意来伤你,昨日我刚听闻对面妙手堂和你争端,这妙手堂恐怕逃不了这事的嫌疑!” 这老医修先前的和蔼一收,右手紧握腰间的药锄的铜柄,身上隐隐流露出金丹修士的威压。 他这威压不是冲着江素而来,是径直冲向树下的一群修士。 他是怀疑下黑手的同伙混入其中,并未离开。 江素则安抚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是少见的温和:“梁伯,无事。” 少女面无表情的走向诊室先前的门口。 此时黑火正燃,热浪饥饿,时不时要从周遭的人群中咬下一口肉。 “陈则申!”少女高声大喊道。 众人纷纷看向这位江小医仙,不知所措。 江素又言:“陈则申!出来!把他带出来!” 下一刻,粉衣男子缓步从一侧的白房中走出。 陈则申笑靥如花,手握折扇“唰——”的一声展开,一动引一风,青丝随扇拂。 他会恰到好处的将自己的衣摆随着步伐,轻提,缓放,上飘,下落。 另一手牵着段麻绳,行两三步,手下用力,将麻绳后的人拽出。 “……” 怎么这么骚包…… 这个画面我怎么又觉得眼熟? 昨天他是不是就这样抓住个偷药的,用的还是这段麻绳??? 怎么我回玉素堂坐诊这才两日,接连有人来偷药?修真界现在人均买不起药吗? 江素扫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对暗地里的事通晓无一不知,挖地道的熟练工种,每次抓“老鼠”都一抓一个准。 锦袍的符修被拽着走到厅中,他看到江素,咬牙切齿道:“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出不去这个医馆!为什么!!” 他双脚未被束缚,在上身被捆绑的情况下猛地向江素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