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没有回救苦峰,她去的是主峰藏经阁。 藏经阁内。 青衣少女脚边的地上摞了七七八八的书籍,清一色都与阵法有关。 “这个方法不行……若是以极寒和极热之品为印,对身体损害太大,她未必能承受。” “哗啦哗啦——”翻书声响。 少女将这本小心翼翼的放到身后的书架上,位置与先前阅览时并无不同,顺手又反掐了个净身决。 净身决反掐不净身,转瞬那本书籍的侧页上又重新覆满灰尘。 江素弓着背,手指在脚边的一摞书上挑挑拣拣,最后摸出了一本更为破旧的书籍。 刚放在腿上,这书就散了一页落了出来,幸而江素眼疾手快,重新拼在原位。 “嘶……这书和我爹书房里那本禁术的书怎么一样破啊,我这翻几页,它不得直接碎成拼图……这还怎么看……” 她轻轻的摸索着封皮,妄图从密密麻麻的侧页找到第一页拨开。 指甲沿着侧页将前几页分离,缓慢又慎重。 “不行,这书前面这些页打不开,若是我强行拨开,恐怕会直接损毁,看不清文字了。” 少女眼下一狠,下定决心, “算了,那就从中间看碰碰运气。”她也没有纠结的必要,她想查的东西基础,却又在某些方面不同寻常。 基础的地方,她在别的书里看过了,如今再查阅书籍,就是为了那不同寻常部分的灵感。 中间部分的书页不难打开,有些碎,方才掉出那页就是从中落出的。 似是想起了什么,江素先按住了那掉出的散页,避免它再掉落,后顺眼就从这页的最上方开始看。 “水……河……江……海……” “升降……” “其血上应太阴,下应海潮,月有盈亏,潮有朝夕……” “诶?这不是《本草纲目》里的话吗”江素连忙用手指仔细抹去“夕”字后面的灰尘。 虽然纸页残破,但她也能根据后面的“月”“行”“信”“水”“月”,背出原文。 “女子阴类也,以血为主。其血上应太阴,下应海潮,月有盈亏,月事一月一行,与之相符,故谓之月水、月信、月经。” “这段所讲关于女子的月经,太阴指月亮,意为女子的月经对应天上月亮的阴晴圆缺,下对应地上的海水涨潮的规律。” 江素自言自语道这处时,突然嘲讽的笑了,手指不停的点在这处残旧的段落。 少女面容癫狂的高声感慨到:“这是人体构造和月与潮汐的共频!这是多么美妙的自然规律和天道法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涯哈哈哈哈哈他还化身成男的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嘴角的弧度压不住,几近乎撕裂两侧脸颊,露出牙床和颌骨。 “女子为阴,顺应潮汐与月,正是凡人与天地中最为密切的联系,又有哪一个种族能无视天道自然,而独存于世?” 男子为阳……也就是为阳罢了。” “所以啊……”少女一边说,一边晃着脚尖悠然自得。 “女修没有月经,是断了天地的联系,是真正的逆天而行。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一道又什么道呢?” 少女面上没有惋惜,良言难劝该死鬼,反正李涯的事和自己无关。 “潮汐……潮汐共灵……” 她的眼睛重新落在这处纸页,心中疑惑的是为什么修真界的藏经阁里会有《本草纲目》,这本书的作者是李时珍,是自己前世明朝的医家。 这里没有明朝,又哪来的这本书? 少女微微眯眼。 其一,有人同我一样穿书,带过来的这等知识。 其二,老套路剧情,作者设定这本书是前世的人类灭绝以后。 其三,修士踏破虚空,去自己那个时代带回的… “都很有可能,毕竟我连自己脑子中的那本有关原著的记忆是真是假都无法确定……” 思及这里,江素的指尖又一次开始震颤,少女只觉自己的眼球好像长了腿又要往眼眶外面跑。 手指的抖动将手中的书页抖得散乱,如同大大小小的拼图散落在江素的两旁。 她骤然仰头,脖子弯出了极大的弧度,后脑横叉的发簪已经抵在她后背的脊柱,这一次她的双眼珠子是从额头处垂下,两个眼球全方位的看着她背后的书柜里的东西。 是一只手。 “你是……谁……!!!” 那手猛地从她背后的书架中伸出,将少女的两个眼球抓握在手里如同核桃一样把玩。 牵连这眼球的血管早已被拽断,正淌着血流进少女的发缝之中。 “好凉……”江素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自己的头顶,最后左手却一直在摩挲着自己后仰冲天的下巴。 “这里不凉?”她没摸到自己感觉中的凉感,直接将拇指按进口中,这回是了,是潮湿。 口水顺着嘴角七扭八歪的流进她的鼻腔和两个空洞的眼眶,顺着血液一齐淌在书架上。 少女的意识再次模糊…… 那只手停立在她后背的书柜上,而的少女的右侧衣袖里空空如也。 ———— “娘亲~” 蒲牢忍不住饥饿,终于发作将储物袋里的一堆上品灵石吃了大半,嘎吱嘎吱的声响来于这幼兽的两腮。 绿色的灵气游走于全身黝黑的鳞片间隙,其中冒出绿气混杂着黑气。二者竞相争夺在鳞片下的位置,是不是掀翻一两片鳞片。 “好疼呀!!!蒲蒲好疼呀!!!”蒲牢浑身疼的打滚,在灵石堆里躺着摩擦自己的鳞片。 它用孩童一般的音色高声尖叫道:“娘亲!娘亲!呜呜呜!” 声音击碎储物袋的空间法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