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左顾右盼问李涯:“楚国师人呢?!” 李涯显然也蒙在原地。 金光闪过,张老郎中禁制解除。 “该死!” 江素连忙上前一步抓住李涯的胳膊就要往远处跑,张老郎中看见二人这般姿态,恢复成青年人模样,五指作抓就要向两人袭来。 江素没回头,左手拿着肃杀,肃杀上面还贴着方才的换地符,她快速掐诀,转头对着李涯道:“你抓紧我!” 李涯闻声握住江素的玉臂,用了力气。这一刻张老郎中爪风袭来,直冲李涯后脑,这青年面容之人大声道:“李将军,拿命来吧!” 李涯膛目结舌,身上汗毛竖起,起了大半的鸡皮疙瘩, “他认出我来了?!” 他回头,张老郎中的手指刚好落到他的眼前,指甲几欲刺穿他的眼球。 下一刻。黄符自燃,两人已重新回到城内的城门口草丛中。 江素立刻瘫坐在地上,身体向后仰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太坑了啊啊啊啊啊。” “你们那个国师,不是悲悯众生的仙人吗?!怎么危机时刻就跑了啊!” 江素有些生气,抬头望着隐隐见亮的天空,对着身边的李涯说道。 李涯静坐在她身旁,脸上的震惊不减,他在想张老郎中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紧锁愁眉,也躺在江素身侧,回答道:“啊?” “楚国师悲悯众生?他在我们朝野里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性子阴晴不定,能出手一次已是大发慈悲了。” “他那模样可是将我们文武百官骗了大半……” 江素有被无语到。 “……主打反差是吧” 顿了顿,李涯又问道: “那张……魔修最后怎么认出我了?阴阳泪是上品法器,制作精巧,这么多年我从未露馅过。” 江素思考了片刻回道:“他原本修为不低,能制白毒说明他毒道天赋出众,在这一路上自然速度日进千里。方才他最后情绪激动俨然是入魔最后的阶段,修为转瞬暴增,摸到了化神的门槛,所以能看透你。” “化神?”李涯不解。 江素耐心解释道:“化神期的修士可以看破世间的一切幻象。” 李涯颌首,沉声道:“背叛……” 他握紧了拳头,眉头皱的凶狠。 “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让我后半生在床上度日。” 江素还没忘方才张老郎中要入魔的样子,就仿佛是某个言语触动了他的开关,正惆怅悲伤的和蔼老头转瞬就成了会用九阴白骨爪的要命的魔头。 入魔不可逆,他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入了魔,想必燃烧寿命后,眼睛一闭一睁可能就死了。 少女微微眯眼,心中嘀咕:“没亲眼看他断气……有些不放心啊。” 江素没有管李涯此时的心情如何,作为初识之人,自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她掐指一算,继续说道:“快到卯时了。” 李涯刚躺在江素的身侧,闻言立刻起身,面容严肃就要拉着江素走。 “干什么?!”江素不满道。 “对了,你还差我一万块上品灵石,路费。”她补充到。 “婚宴,今日有陈则行的婚宴,你说过要同我一起去的。我需要换回男装。”李涯少见的急躁,从腰间掏出一个金边的储物袋扔给躺地上的江素。 江素拿到钱也不多磨蹭,二人就此返回将军府。 ———— 陈府。正午。 陈家的家主,陈老爷子是当朝丞相,声名显赫,门生无数,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家在整个中都的权贵高门中也是高不可攀。 江素同李涯坐在陈则行单独准备的宴桌。 这位少年将军今日着一袭墨蓝锦袍,白鹿皮靴。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走路时脚下沉稳着实,龙行虎步。 引得庭中的一干权贵及家眷频频回头,左右攀谈。 “快看那是……李将军?李将军的腿好了?……” “传闻不是说李涯此生都要卧床了吗,他这是……” “他的腿疾无人能医,如今竟然已经痊愈……” 少年将军傲气凌人,目光随意扫向议论之人,都会让其被这人的耀眼灼伤。 李涯此行也是有目的的,他离了轮椅走来,就意味着他腿疾已愈,正是在警告朝野中那些打他手下兵权主意的人该收心了。 不然,他李涯就该不客气了。 江素眼冒精光,从一进了陈府她就如同透明人一般,不做言语,争取当“国家大剧院”的第一背景板加观众。 心中嘀咕:“这权贵之间的觥筹交错离不了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一张张人皮假面下藏的都是紫黑的心。瓜啊,都是瓜。” 根据她看小说多年的经验,好戏还在后头呢!这李涯和陈则行绝对有一腿,自然是儿女情长,家仇国恨等等狗血交杂的be的瓜吃起来最带劲。 可惜李涯完全没有想要解释她自己和陈则行的关系的意思。 这位少年将军的今日的表情不见往日的半分温和,恰似高山之上堆积多年的雪,阳光和煦之时,分外刺眼,冰冷。 眼下这个时辰,陈则行应是正八抬大轿的娶宋家大小姐回府的路上,只待拜堂。 江素为了这场大戏,期待多时,勾起的唇角几欲抽动,手里握着琉璃酒盏,好不快活! 适时,庭中各桌间人影交错,下人们端上的菜肴热气蒸腾。山珍海味,玉盘珍馐。 两个字,奢华! 一个字,贵! 此时周围的数十桌宾客突然纷纷左顾右盼,交头接耳,目光不断的打量在他们这桌上。 “我们这桌有什么好菜他们吃不上?”江素心中不解。 “难道是陈则行特意给李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