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神情自若冷冷道:“回去了。明日就辛苦你的属下再来寻我。” 李涯应到:“嗯,石实,你派人把江姑娘送回去。”“江姑娘,我就不送你了。” ———— 江素从将军府的马车上下来,回到客栈。 刚要跨过客栈门口的门槛,她就突然想起:“忘了在将军府再吃顿晚饭了!!我记得他点了知味!”一时心里一阵肉痛。 客栈的掌柜见江素又是深夜回来,放下手中的账本,连忙热络的走上前问道: “江小医仙这个时辰回来了,可需要让伙计给你打些水送上去?”手中的算盘随着他的大步哗哗作响。 江素闻言看向掌柜点头应到:“好。”而后二话不说的向楼上走去。 她行至自己的房门口,还未推门,说时迟那时快,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 “有人?!” 江素杏眼睁大,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往楼下退。 此时一只手从漆黑的房间中伸出,紧紧的拽住她脖子后的衣领。她被这突然的锁喉勒的喘不上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双目泛红,这熟悉的窒息感让她痴迷,她要挣扎,越挣扎贼人的手就越紧。 无人看见她泛红的脸上,唇角微勾。 “救……唔唔唔”,她故作求救之态,下一刻口鼻被身后人捂住,衣领上突然发力将她倒着拽进屋里。 柔软的唇上被大手抵住,摩挲着这人手掌上粗糙的硬茧。江素已经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了,是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刺激。” 屋里漆黑一片,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记忆里的某处。 “快喘不上气了,好想笑,好哈哈哈哈,好……” “不行。快玩过头了。” 江素不断的用自己手中的幌子大力敲击着地面,一个厉风吹过,幌子竿折断,半截的竹竿掉在地上,至余半截的杆子带着幌布在江素手中。 她颤抖着手扔掉这半截幌子,而后从储物袋中取出千里符,在手掌中意图用手指将它捻揉碎。 骤然,衣领上的力突然卸掉,江素站不稳猛的向前面的墙冲了过去。 “黑暗……”识海中被隐藏的记忆片段又重新出现。 哭泣声不断充斥在她的耳边“好黑啊,让我出去吧。呜呜呜好黑啊,让我出去吧。好黑~让我……” 江素意识恍惚,没看清墙面直直的向前撞去。 房间里意外的没有响起“咣”的声音,寂静无比。她的衣领又被人从后面拽住,腿下不稳,跪坐在地上。 不过一息,江素的神识重新恢复清醒,她飞快转身,下意识的向床边方向一拂袖,床头的烛台上火光渐亮。 江素从身后拿出肃杀挡在身前,将储物袋里父母留的各种法宝纷纷甩出,什么断魂长锁,散魂贴,北斗七星转命符,八卦九天雷霆球,通通冲着那人的面上飞去,趁着空隙就要撕碎千里符。 霎时,她的动作突然停止,宛如时间被静止了一般。杏眼睁大,口唇微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她有点不想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折不答。 灯下,入目皆是金光。 整个屋子的所有墙壁都被金砖整整齐齐的摞满遮住,江素仿佛置身于一个金屋。 床上被犹如小山一般的上中下三种灵石杂乱的铺满。桌子上放的是琳琅满目的灵兽皮毛,流光溢彩的灵材灵草。地上摆的是色彩斑斓应接不暇的法衣法器。 “……”两辈子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人还有些局促。 “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江素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在努力控制住自己冲向床上的灵石山的腿,险些没握住手中的肃杀。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静心丸服下,又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肉,确认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江素目不转睛的看着方折,判断这人下一步会有何动作。 方折双手下垂在两侧,整个人直挺的站在桌旁,身上挂着江素砸过去的铁锁链,脚边立着八卦球,衣角粘着符纸贴,是说不出的狼狈,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诊……金……”他沙哑的低声道。 江素????!! 江素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睁大眼睛急忙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捂我嘴,还抓着我进来。” 这时不解的又成了方折,他脑袋向一侧微微偏去,眼神无光但嘴角却有个莫名的弧度,:“偷的,除了你不能让他人知晓。” 偷的???他好像对于自己这个行为颇为满意,甚至还在笑? 等等,金转铺墙,灵石堆山,他这是偷了谁家的财库??!有这么多财宝的必然不是普通人家,能人修士定不在少数,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江素静下心来,就同方折隔着两米远的距离说话。冷声问道:“你从哪偷的?” 方折嘴角的弧度不减,道:“地窖,在皇宫” 嘶~江素猛地深吸一口气,“不愧是疯刀方折,竟然敢去皇宫的里偷东西。这景朝可是养了不少金丹元婴的修士。” 皇宫里的地窖……不会是国库吧…… “那宝贝可多啊,反正不是我偷的。” 江素眉目舒展,灯光下,屋里的宝贝们都闪闪发光,衬得方折这个精神病患者都眉清目秀了许多。 江素放缓呼吸,走到桌旁。她打算认一认这桌子上的灵材。 要知道,奇珍异宝大多有价,但是有些天材地宝都是有市无价。这皇宫怎么说也是占了整个中土还管辖南北两域,必然是收藏了不少的好东西。 她无视了站在一侧的方折,冲着桌子上一棵根部还带着泥的灵植就抓了过去。“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