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好像是猜对了! 颜汐浅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坐直身子,不解地问:“真的是因为我?” 少年眸子轻颤,连忙道:“不是,不是因为……你。” 很快,颜汐浅就想到了什么,在军营里,还能和她相关的,想必就只有一个人了。 “今天见到迎霜了?”她问。 卿晏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颜汐浅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既然是和他有关的,我就不问你了,省的因为他闹得不愉快。” 她说罢,揽着他的脖颈,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道:“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都不知道我做这些做多少次,可累坏我了,我得回家睡觉去了。” 颜汐浅缓缓起身,卿晏辞却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是说不回去了吗?”她挑了挑眉。 卿晏辞眸子颤了颤,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她又不是小孩子,找理由也找个像样点儿的。 颜汐浅笑道:“正经事要紧,别闹。” 卿晏辞却很正经的说道:“回去也有正经事。” 颜汐浅冲他眨眨眼睛,道:“我可真是劳碌的命,白日里为你做糕点累成这样,晚上还得听你差遣。” “我背你回去?”卿晏辞提议。 颜汐浅笑了起来,“外面那么多人,你要是背着我,日后还怎么树立威信?还是算了吧,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是什么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呢。” 本来卿晏辞只是随口一说,被她这么一提醒,他突然觉得很有必要。 红颜祸水和威信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让有些人知道,她颜汐浅是谁的媳妇儿! 于是乎,还没等颜汐浅反应,那人已经抄起她手臂,把她背了起来。 等到自己趴在他背上,颜汐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认真的?” 卿晏辞点了点头,“当然了。” 果然,和颜汐浅想的一样,他们一出门便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她觉得有点丢脸,自己又不是腿瘸了,于是趴在卿晏辞肩头,小声在他耳边说:“你快把我放下来吧,好多人都看我们呢!” 卿晏辞却道:“别理他们,谁敢有意见?” 颜汐浅难为情的把脸埋在他颈窝里,但仍旧能感觉得到时不时有视线向他们投来。 以至于她没有瞧见迎面而来的花迎霜。 卿晏辞和他对视一眼,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目光。 花迎霜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恭恭敬敬的行礼,而后目送他们离开。 两人回到崇华宫,卿晏辞才把她放下。 这一幕敲好被程言言瞧见了。 她笑着打趣两人,“没想到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如此恩恩爱爱,真叫人羡慕。” 颜汐浅无奈,“姐姐,别说了,好丢脸。” 程言言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浅浅脸皮太薄了些。” 两人回了屋,颜汐浅便坐在卧榻前,双腿胡乱的摇晃着,“晏辞。” “嗯。”他轻声应和着,而后问道:“我去打水来给你洗脚。” 两个人相处久了,真的会生出某种默契,她都不需要说什么,那人就知道该做什么。 她笑着点了点头,“快点。” 对颜汐浅的撒娇,他总是容易脸红,轻咳了声缓解羞怯,而后才出门去。 不多时,那人便端着水盆进来,放在她面前。 卿晏辞半蹲着,轻轻脱下她的鞋袜,放在水中。 水温刚刚好,颜汐浅泡了泡便觉得一身的疲惫都没了。 洗过了脚,颜汐浅便自顾自的爬到卧榻上,钻进被子里。 方才她就连打了三个哈欠,早就困了。 等到卿晏辞倒了水回来,颜汐浅都快睡着了。 大约是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了,她缓缓睁开眸子,看了他一眼,而后掀开被子,道:“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还有正经事。” 卿晏辞坐在她身边,给她重新盖好被子,“你这么累,下次吧!” 颜汐浅眯着眼睛笑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扯住他的腰带,“又不需要我出力,你可要好好表现。”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卿晏辞哪里还能坚持得住。 次日一早,卿晏辞神采奕奕的起身去给颜汐浅做早饭。 其实他起来的时候,颜汐浅就察觉到了,等到那人出了门,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揉了揉酸软的腰肢,心想:他可真好哄。 早饭做得比较清淡,虽然也是辣的,但进来颜汐浅吃辣吃得少了。 这是因为前几日,颜汐浅和程言言闲聊,程言言说起她看了一本书,书里的女子因为从小爱吃辣,怀着身孕的时候,吃了太多辣,生下来的小孩子竟然是红色的皮肤。 这可把颜汐浅吓坏了。 尽管程言言一再解释,那本书讲的都是些怪谈奇事儿,所记载的未必是真的。 可颜汐浅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再吃那么多辣的,便让卿晏辞少放一些辣椒。 卿晏辞给她做了些爱吃的小菜,等她吃下去,才让她再躺下休息休息。 昨晚他做了什么,自己最是清楚。 大约是出于对花迎霜那件事的埋怨,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儿,这下可好都撒在颜汐浅身上了。 颜汐浅被折腾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今日怕是一整日都起不来。 卿晏辞这会儿清醒了,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了,“我今日不去军营了,留在家里照顾你。” 颜汐浅摇摇头,道:“你这才去了一日,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我没什么事,再说了,言言还在啊,她会照顾我的,你放心去吧!” 卿晏辞有些不情愿,可在颜汐浅得劝说之下,还是答应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