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害不害臊?” 她说着,动了动身子,和卿晏辞面对着面。 少年鼻尖儿都哭红了,垂着头不看她。 卿晏辞生的美貌,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颜汐浅家里有不少的弟弟妹妹,哄孩子哄惯了,对这种哭鼻子的小可怜也有法子。 她踮着脚亲亲小可怜的脸颊,“小宝宝不哭了,好不好?” 少年被亲地怔愣,脸更是红透了,抽泣声也戛然而止。 颜汐浅见这法子有效,便摸着他的脸哄,“宝贝乖,我保证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回来再亲亲小宝贝,好不好?” 卿晏辞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声音像羽毛划过皮肤,柔柔地说:“好。” 他这么乖,有一点喜欢。 颜汐浅摸了摸砰砰乱跳的心口,心里暗想:要是卿晏辞一直这么可爱就好了。 去刑罚台的路上,颜汐浅心里还麻酥酥的。 没想到卿晏辞小时候这么可爱,要是她也是天族人就好了。 说不定,还能陪着他长大,这样他的那些可爱,就都不会错过了。 刑罚台这地方,颜汐浅倒是第一次来。 以往都是孟云到崇华宫里找颜汐浅的,她倒是没来过刑罚台。 其实,颜汐浅也想来的,但孟云总说这地方阴森森的,里面时常能听到妖邪受刑的嘶吼声,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今日一见,孟云所言果然不虚。 颜汐浅还没进去,便已经听到了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嚎啕声。 还好没带卿晏辞来,不然吓坏了小孩子可不得了。 孟云已经给看守的天兵打过招呼,颜汐浅只报了名字,天兵便领着颜汐浅进去了。 一进门,颜汐浅便感觉自己身处地狱似的。 迎面而来的风都是阴寒的,让人不寒而栗。 穿过一排排的刑台,那石柱上暗红干涸的血渍清晰可见。 粗重的玄铁锁链挂在石柱上,侧旁便是各式各样的刑具。 直到路过一座高台,上头什么刑具也不见,只有焦黑的石柱。 石柱的上空有一片乌糟糟的黑云,时不时的闪烁着雷电。 石柱侧旁站着一个白衣少女,颜汐浅一眼便认出来那背影是孟云无疑。 “孟云?”她飞身上了高台。 孟云转身看过来,眉眼里尽是柔和的笑,“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准备在这里审问魔物。” 说着,她冲那天兵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颜汐浅站在高台之上,往下看了看。 这处刑台比其他的都要高,站在此处能清楚的俯视其他的刑台。 刑台上斑驳的血渍让颜汐浅打了个冷战,她一转身,孟云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颜汐浅吓了一跳,“你吓死我了。” 孟云突然笑了起来,道:“怎么样,这里是不是挺吓人的?” 颜汐浅啧啧嘴,道:“真是难为了你一个姑娘,整日待在这种地方,若换成是我,恐怕早就心理扭曲了。” 孟云脸上的笑容滞了一瞬,道:“我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早就已经适应了。” 这样的地方还能养出孟云这么温婉的性子,倒也是神奇。 颜汐浅笑说:“也就只有你这么好的姑娘,才会出淤泥而不染。” “对了,有个东西送给你。” 孟云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拉起颜汐浅的手,放在她手心里。 颜汐浅看着手心里红艳艳的小锦囊,问道:“这是?” 少女笑了笑,“这是我亲手做的护身符,一直想给你,今日好容易想起来。” 昨日才送了她一枚发簪,今日又是护身符。 每次和孟云见面,她好像总有小礼物送给她。 颜汐浅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两手空空的来,“这个怎么做的,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教教我,我也给你做一个,算是回礼。” 孟云只是笑,“我还不了解你,你那女红,我还是不要指望了,我只盼着你日日带着这枚护身符,能长长久久的护佑你平安喜乐。” 话音刚落,颜汐浅一把抱住了她,“孟云,你对我太好了,我远嫁到天宫来,除了染星就只有你一个朋友。我真的好开心,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在颜汐浅看不见的背后,孟云侧目,冷冷地勾起唇角,声音却一如往昔的温柔,“跟我还客气什么?” 颜汐浅松开了手,感激地点点头,紧紧握着孟云的手,“嗯,我知道了,你对我的情谊,我都记在心里了。” 孟云脸上挂着她始终如一的笑脸,“好了,我今日是请你来帮忙的,怎么反倒把你的眼睛弄红了。” 正说着,几名天兵已经押着一黑衣少年走了过来。 少年正是前日被颜汐浅擒获的那人。 颜汐浅问道:“他什么也不肯说吗?” 孟云点点头,道:“这人嘴巴很硬,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说,我也着实是没有法子了。” 连身份也不说吗? 可颜汐浅明明记得前日,那少年一口一个‘本殿下’地说。 待到少年被押至石柱前,颜汐浅这才注意到那人的一双眼睛有些红红的。 颜汐浅皱了皱眉,她清楚地记得,前日这少年的眼睛是黑色的,今日怎得有些发红? 两人四目相对,那少年似乎也认出了她,有一瞬呆愣,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片刻后,天兵们将少年绑在石柱上。 颜汐浅走近少年,越发觉得少年的眼睛红的厉害。 在两人相距数尺的位置上,颜汐浅停下了脚步。 她没注意到的是,方才还在她身侧的孟云,不但没有跟着她一同上前,反而后退了几步。 颜汐浅盯着他的脸,问道:“这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