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也嫌污秽,只是远远看着。
她缓慢的抬头,曦光刺入她眼瞳之中,她像是遇水则融,遇光则晖的浮尘,素日不显,却人人都有资格睥睨嫌弃。
她口干舌燥唇瓣干裂,却还是对着杜清淮挤出不哭还难看的笑,“公子。”
她没有求着他救自己,哪怕是给她喂口水,她眼眸中还存着垂死挣扎的意志,可横躺的身体却一副谁人又可以践踏的样子。
她玉玲天生命贱如泥。
她这副模样,不由让沉郁多日的杜清淮起了恻隐之心。
“带着她洗漱,用饭。”
玉玲连连感激,头都要磕破了。
杜清淮没有再多看她一眼,朝透光的月洞门走去。
此事,就此结了。
玉玲洗漱过后,回到杂院却依然不得安寝。一闭眼,便又感觉回到柴房与老鼠为伍。
杜清淮离开后,便命人询问玉玲所犯何错。俱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既是如此,那便是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