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事吧,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被蒙蔽了的。”
牛所长严肃道:“你考虑清楚!”
“现在交代的情况,到时候是要和石化总厂的人、东风石棉厂的人比对口供的。”
“你要是还是有所隐瞒,那你就算不上坦白从宽了,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刘振琨喊冤道:“真是这样!”
“他们一开始说有计划外的石棉材料没有销路,我琢磨着这么紧俏的材料,肯定有很多单位抢着要。”
“我这才打包票接下了石棉的销售任务,刚好我有个远房堂叔在石化总厂工作,联系上了后把石棉卖到了京城。”
“石化总厂要了两批货后不要了,我就想着找些其他单位,尽快把我已经接下的货物出手了。”
牛所长一针见血的问道:“石化总厂为什么不要了?”
刘振琨含含混混道:“货有点问题,质量不太符合他们的要求。”
牛所长追问道:“怎么个不符合?”
刘振琨没辙,直言道:“他们厂用不了。”
牛所长厉声怒喝道:“用不了的东西,你他娘的还敢继续卖!”
刘振琨委屈道:“我也是没办法,单县那里一直催着我赶紧出货。”
“你说是别人催你的,那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啊!有他们催我的电报单,单子都还留着,就在我的公文包里面。”
旁边的治安员朝牛猛所长点了点头。
牛所长语气缓和道:“那行!我们的政策向来是宽大处理坦白犯错误的人。”
“你从头开始说,把这个事详详细细交代清楚。我肯定会帮你想办法减轻处罚的。”
刘振琨感激道:“谢谢所长,我肯定干净利落的坦白。”
说是这么说,尽量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是必然的。
九成九的人都是如此,没什么好说道的。
李铭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听了范家文的汇报,疑问道:“按那个刘振琨的招供,全是别人逼着他做的?”
“京城、单县两个地方离得那么远,他这说的有点搞笑。”
范家文笑着应道:“这些罪犯都爱狡辩,很正常。”
李铭呵呵道:“周边几个城市都不卖,直接卖到京城来,想用一个远房堂叔的关系混过去,把别人想得太天真了。”
范家文接话道:“牛所长跟我聊过,我们估计他是利欲熏心,想着以次充好蒙混过关。”
“等到东窗事发,扯皮也最多是跟单县的石棉厂扯皮,两地相距那么远,买家想退货都难。”
“不过这样的小伎俩,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