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来苦难挨。’
‘望郎要心安,赌博不可贪。’
‘世上多少少年郎,全因赌博做人难。’
电唱机里放着宛转悠扬的曲调。
秦淮茹细心的剥葡萄皮,“你就喜欢听这些老歌。”
在躺椅上李铭闭着眼睛说:“有历史的味道在里面。下南洋去求财,唉,有多少人客死他乡再无音讯!”
剥好的葡萄,秦淮茹没有自己吃,而是喂给了身旁的男人。
“大过年,还是换些吉祥点的歌听。”
“好。听你的。”
李铭向来听人劝,换了一张唱片。
‘正月里来是新春。’
‘赶上那猪羊出了门。’
‘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
‘送给那英勇的捌路軍。’
秦淮茹勉强觉得可以,“你最近在忙什么?我听人说你这两三天经常不在厂里。”
“忙港城的生意,港城的工厂过年也在加班,我跟晓娥有去慰问工人。”
“这样啊。”秦淮茹不懂生意上的事,没继续过问。
“我送给晓娥的衣服她有穿么?”
“她年初一穿的就是你给她做的衣服。”
“好看么?”
李铭故意逗秦淮茹,“主要是晓娥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秦淮茹也不继续折腾水果了,趴到他身上,郁闷道:“你又故意气我。”
“谁叫你要问这样的问题,我能怎么答复你?我干脆逗一逗你。”
“你可以夸一夸我嘛!我也是花了好多心思给你们做的衣服。”
“没兴趣,我最喜欢夸的是你的大气。”
仍然没有睁开眼睛,他的两只大手很不老实,四处游走。
秦淮茹自己先受不了了,双眼迷离,“去我的桃花林小别墅。”
“遵命!”
。。。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
。。。
《桃花源记》这篇文章,李铭背诵得还可以。
得到安慰的秦淮茹也像小猫咪一样的温顺的缩在他怀里。
“我去问了三大爷和冉老师,棒梗他们开学后其实还是接着玩,学校没什么教的。”
“我婆婆让我问你,你之前说的找课外的老师补课,这个事现在能不能行?”
李铭无语道:“你们婆媳俩是有两个钱就不打算留着了呀?”
秦淮茹解释说:“温室大棚卖菜的钱,没想到今年不止能回本,还有多的赚。”
“我婆婆就想着你之前说的,初中高中总是要念的。她就想给棒梗多打些基础。”
李铭乐不可支,“哎呦喂,张大妈可以啊,居然懂得‘打基础’这么高端的词了。”
秦淮茹会心一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院里的人都被你折腾着学习新东西。”
“三大妈在街道办干得红红火火的,院里好些人看得都很眼热。”
李铭笑道:“三大妈有文化基础,本来懂的就多,学一学就上手挺正常的。”
“外面像三大妈这样的出头当干部的多了去,毫不稀奇。”
秦淮茹征询道:“厂里评选愅命职工代表,好些人提议的人选是我,你说我要不要参加?”
“推掉吧。你还是安心照顾好棒梗他们。”
秦淮茹想到当选后肯定有很多会要开,没空管仨孩子,本就是在犹犹豫豫。
男人要她拒绝,正好下定决心。
“嗯,等开会的时候我就推了它,让别人去当。”
李铭想了下,他让娄晓娥搞了一番事业,秦淮茹这里连个小干部都不让当。
他多解释了两句,“现在京城的风向,我也看不大懂。”
“掏粪工的劳模时传祥现在都变成了‘粪霸’。”
“市里很容易就影响到厂里,我怕你掺和进去了会不好脱身。”
秦淮茹往他怀里挤了挤,“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些。”
“我没事。没什么人能偷袭到我的。”
李铭又给了她一个定心丸,“棒梗念书的事,你们不要急,也不差这么点时间。以后我会替你安排好的。”
秦淮茹温言道:“又要你替我多费心。”
“嘿嘿,谁叫你是我最心疼的人。”
“嗯。”
虽然知道他跟娄晓娥也是这样说的,秦淮茹听得还是甜滋滋的。
男人早早给她安排好了,现在仨孩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吃好的、穿好的,家里都敢烧炕取暖了。
除了棒梗读书的问题暂时无解。
她的生活变得越来越顺心。
有的人就很不顺心了。
港城。
在年二十七,港督和警队的几个头头都被人送了一个血淋淋的鱼头。
别说过年放假的事了,整个港城警队都在挖地三尺的找凶手。
找了五天,以前无往不利的办法,让帮派帮忙找人也毫无效果。
又不敢让帮派找人顶罪销案子,毕竟3月份很近。
打脸无所谓,死掉总督最多被免职;弄不好死的人是探长、帮办等人自己。
经过这么多天的调查,可以确定写威胁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