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去了,可能不回来吃午饭。”
“是去看她的孩子去了吧?也是个苦命人呐。”
娄晓娥两姐妹都离婚了,福伯这种上了年纪的人看来,离婚不是好事,算是命苦,观念还没转变过来。
福伯带回来的报纸,又有个大新闻,最近天天都是大新闻
娄晓娥忧心道:“小铭,我们怎么办?”
“没事,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内,照着原计划进行。”
“那你在厂里面呢?”
娄晓娥点点头,满脸担忧。
“小意思。治安股这边没事。保卫科的话,有人想跟我唱反调更好,我正想找人立威。”
“职工楼工地的人,大多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应该问题不大,而且,第一批房子在收尾,第二批房子在挖地基。忙得很,他们没工夫搞事。”
“第一批有300间房子,第二批的200间房,再加上腾出来的旧房,能分到房的是上千名职工,入围涉及的人更多。有好些光棍就等着这次分了房好结婚,厂里的人不会允许职工楼这边乱起来。”
“采购科这边,我没有职务,更没问题。”
李铭为了打消娄晓娥对他的担心,一桩桩的摊开了讲。
听了他的详细分析,娄晓娥这才稍微安心,“我担心有人把咱们的关系给说出去,我的身份会影响到你。”
李铭掰着她的指头数,“厂里面,范家文他们仨都不知道你的身份。陈国栋科长倒是可能知道一点,不过以我跟陈科长的关系,他不会说的。”
“厂外面,知道的人就比较多了,交道口治安所张所长几个人就知道,所里其他人是否知道,我也不确定。不过,他们跟我不是一个系统的。”
“再说,咱们还没有领证,别人也没有咱两睡到一起的证据。谈的对象身份有问题,还影响不到我什么。”
说到领证,这又是娄晓娥的一块心病。
最早是李铭的年纪不够;接着是当上了股长,干部要带头晚婚;然后是大姐的离婚。
现在的形势,她只盼着这场风波早点结束,不然她想跟李铭结婚就是个空花泡影。
不过,这些都是娄晓娥藏起来的小心思,强颜欢笑道:“不会影响到你就行。”
搂着她,说两句情话,就吻她一下,李铭对她一番深情许诺,都是些爱你一辈子,天长地久,永不分开的话,就是没有说只爱她一个人。
娄晓娥听着甜言蜜语,心里美滋滋的,她现在的最大需求就是保证两人不会分开,也就没察觉到其中的细微猫腻。
周二,上午。
李铭回到轧钢厂开会,
这次的会,轧钢厂的主管部门,冶金部的领导也要来指导,
传达谠的工业交通正治部的最新通知,
‘要积极动员和组织广大职工干部参加.,把作为中心,一切工作的首位。’
这一次,李副厂长胜了杨厂长一局。
李副厂长这一伙的人,普遍松了一口气。
上次开会的时候,李副厂长认为当下的工作中心是抓正治.;
杨厂长也同意这点,但是提出了生产也不能忘记,三五计划的开局之年,生产任务还是挺重的。
冶金部之前的提法跟杨厂长一样,现在部里跟着改调子了。
下面的人自然会认为杨厂长领会不到最新的指示精神,杨厂长威信大失是必然。
开完会,陈国栋科长跟李铭往外走,边走边聊,
“听说你在职工楼那边种树,又搞了一个小革新?”
“嘿嘿,厂里对职工楼那边有美化居住环境的要求,要种好多树。种树,不就要留有树池么?”
陈科长点头道:“是要留。”
“树池里的土容易扬尘,水泥直接铺过去,影响那些树木的生长。”
“我就让他们钉了些模板,用水泥砂浆造了一些有孔洞的植草砖。”
“种好了树,铺这些大块的植草砖在树池,既压住那些泥土,也节省了水泥沙石用量,就是要多废点工时。”
陈科长随口点评道:“费一点工时不算什么。”
砂石物料都比人工难获得,陈科长对人工耗费的增加,不在意也正常。
“其实扔一些红砖在那边也行,就是样子比较难看,红砖还可能被人捡走。我就多折腾了一下。”
陈科长夸道:“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感觉你这折腾得挺好的。”
“科长,我最近研究了一下咱们京城这两三年的降雨,我发觉大部分是下午,甚至是傍晚才下雨。”
陈科长没插话,探询的眼神,示意他别吊人胃口,有什么屁快点放。
“您帮我参谋一下。我想把职工楼那边的上班时间改一下,改成早上5点6点开始上班,白天上班时,下午下雨的时候,人都已经下班回到家了,随便它下。”
陈科长想了一下,“咱们厂还有夜班的上班,你这样做应该没问题。早上还比较凉爽,你这不单是为了工程进度着想,也是一个为工人着想的方案。”
“那我就先在职工那边征求一下意见,大部分人同意,我就给李副厂长打报告。”
“你这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