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一直未曾采取措施,也没有限制他的行动,看起来还跟平常一样,张安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正踌躇之际,突然见萧奕恒一声叹息,摆摆手,“算了,你先下去吧。本王得好生想想办法,这么拖下去可不妙。”
“是。”
张安躬身而出,离开对方的视线范围后才暗暗长舒一口气。
殿下已经怀疑他了,宸王府,只怕不能久待。
他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径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张安步履匆匆,并未听到身后瓷器裂开的声音。
萧奕恒的手原本摁在杯盏上,甫一松开,茶杯便碎成了五片,茶水淌了一地,袖口亦沾上了茶叶。
表情有些瘆人。
他以为自己在跟萧容溪斗,没曾想到头来,居然被麾下之人蒙在鼓里多年。
“殿下,”杨初适时在旁边递上手帕,“虞家那边传信,说虞大人这两日感染了风寒,今日便不来了,过几天再来向殿下请罪。”
萧奕恒接过手帕,仔仔细细地擦着,“他到底是想要请罪,还是想要本王的命呢。”
当年的岐山之战,他盛怒之下砍了不少人。
可最该被砍的人,却好端端地活了这么多年,风生水起的。
真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