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不太可能。
这一带处在两山相夹之中,能够藏有大军的仅只两侧山脉而已,若真有敌兵藏在那里,斥候探马也必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随着念头的转动,都类心中疑惑却越来越盛,待到最后他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却也不得不朝着身侧军将传下了一道命令。
“传令全军就地止步,探马、斥候继续搜寻周遭山林,必要做到一寸不漏。”
“喳!”
话音落下,自有兵卒前去传令,其后他却也未在此地枯等而是又朝另一人说了起来:“你去中军,把这里的情况细细说予王爷知晓。”
“喳!”
随着士卒的离开,前方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豪格耳中。
可此时的局面已然称得上诡异,哪怕前方并没有传回“遭到伏击”一类的坏消息,但他的心情却比刚刚看到护军大营起火之时还要忧虑数分。
说到底,他并不相信大西军折腾半夜就只是为了攻打一座营寨,更不相信大西军没有备下半点后手。
只是现在的局面已然发展成这般模样,敌军却连半点动静都无。
此等情形之下他便是再有怀疑却也寻不到半点头绪了。
难道是想多了?
献贼只是想骚扰一番?
可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搅得大军彻夜不宁?
想到这里,豪格脑中立时便出现了一个战列。
似乎千年之前就有个汉人大官用类似的方法搅得敌兵夜不能眠,如此连续数日之后又趁着敌人疲累发起了真正的进攻。
“嘶~~~~,这却是个麻烦。”
随着念头的转动,豪格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可还不等他静下心来,却听一阵马蹄声传入耳中,紧接着便见罗洛浑的身影出现在了大营之中。
“遇到伏兵了?”
于寻常而言,当一军统帅问出这种话时当怀着担忧之类的情绪,可此时的豪格却在担忧之中夹杂着些期待,似乎遭遇敌军埋伏才是他最想听到的消息。
这却也难怪,未知的总是最令人紧张的。
若是前方人马遇到敌军埋伏,那他只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右麾下大军皆是能征惯战之辈,在度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却也不怕和敌军硬碰硬地来上一仗。
可若预料之中的敌军并没有出现,那么今夜这局面却要继续诡异下去了。
“没有,斥候搜了几番都不见伏兵,鳌拜那货又闹腾得很,我见降军都已和献贼接战便让他带队过去了。”
听到这话,豪格失望之情便溢于言表,而罗洛浑在看到他的样子之后却也没有多少意外,显然也对今夜的诡异有了察觉。
“今夜的献贼确有些异常,不过咱们谨守门户却也不虞有他,若是换个方面来想,他们主动来攻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罗洛浑的话自有安慰豪格的意思,但就当下而言却也不是全无道理。
说到底,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硬啃大西军的坞堡,其间不但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更还连广元城的边都未曾摸到。
与之相比,今夜他们虽是受到突袭的一方,可大西军却也失了坞堡的遮蔽,待到援军抵达之后自也能让来袭之敌付出些代价。
两相对比下来到底是谁占了便宜却也难说的很。
身为大军统帅,豪格自也能明白罗洛浑的意思,可献贼今夜的诡异之处却也不能轻视,说了几句之后他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想了半晌,除了要提振士气之外,献贼今夜的突袭大抵也只有这种可能,可这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听过千日防贼的,若献贼真的每夜来扰却也麻烦得很那。”
“这个倒也不难。”
很明显,罗洛浑听过这个战例,而且他还有法子破了这等被动局面。
说破天去,不管是用敲锣打鼓的法子还是直接派兵劫营,敌军都得先靠到营寨周遭才能产生效果。
只要他们在营寨与广元城之间多布斥候、哨探,这样的计谋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至于说散出去的斥候、哨探能不能安全回返..............
左右大军之中还有那么多降军、汉军,他们的折损却也碍不了什么。
“嘿!还是你脑瓜子灵便,我...............”
“报~~~~~!”
正当豪格准备好好夸赞罗洛浑一番之时,一声大呼却将他直接打断,随后便见一骑朝中军大帐飞奔而来。
“启禀王爷,贼军已被击退,护军统领鳌拜正在统计伤亡战损。”
这么快就退了?
听到这声禀报,豪格与罗洛浑对视一眼,其后他们尤不甘心,紧接着便细细询问了起来。
战斗过程并不复杂,汇成一句也就是降军抵达之后来袭之兵便主动退去。
之所以用上细细二字,却是由于豪格与罗洛浑针对敌军的表现问了一番又一番。
半晌之后,该问的都已问完。
待到此时他们也已从兵卒的回答和其他信息中判断出了些大概。
今夜来袭的献贼不管放到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