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为大明坦然赴死的臣子却因各种缘由而不能合力一处。
哪怕似李定国、郑成功这些后继者打出了一个个亮眼的战役,可在内耗之下又有多大可能能中兴大明呢?
所幸..............
“两位。”
随着向仁生短促且洪亮的声音传来,不论打算反攻的王应熊,亦或思量防守的樊一蘅却都冷静了下来。
“某本以为两位制台都是明白人,不用说破当也能明白陛下遣我至此的真正用意。”
“哼!”
“哼!”
话音落下,两人竟同时甩袖背过了身去。
此时他们面上虽还一脸恼恨,但好歹也停了口中的伤人之语。
见此情形,向仁生自是松了口气,可他却还是晓得,若不能定下是否出兵,两人之间的争斗终还是不能避免。
所以他便趁着两人暂时罢战的空档,急速思量了起来。
“报~~~~~!”
就当堂中局面因三人的沉默而彻底陷入僵持之时,却有一兵卒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诸位大人,衙门外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想要求见向总兵,说是自云南而来有紧急军情需得亲禀。”
云南?!
紧急军情?!
随着这两个词传出,本就已陷入沉默的大堂中更是死寂一片。
此时堂中虽有八九个人,但他们却都晓得陛下正在云南剿灭沙定洲之乱。
按着天子亲军早前的表现,对付些许土兵自是收到请来,可现在云南来人竟声称有紧急军情,莫不是...........
心念及此,不光向仁生快步往外而去,便是互不对付的樊一蘅与王应熊亦是紧跟其后。
紧接着在场军将互相看了一眼,哪怕他们晓得自己不该一同出去,但在那两个词的应激之下却也有样学样快步追上了前面三人。
对于身后诸官的反应,脑中仅余嗡鸣之声的向仁生自是无暇顾及。
他很清楚,不论云南的战事打得是否顺利,陛下都不可能召他前去。
可现在云南的紧急军情就在衙门之外,他便是对自家陛下充满了信心,又怎可能不胡思乱想?
刀剑无眼!
刀剑无眼!!
云南那地方又是个疫病瘴气颇多的,陛下若真............
心念及此,本就速度不慢的立时便小跑了起来。
可当他拐过一道门廊,看清衙门外的情形之后,几乎快要绷断的心弦瞬间虽然松了下来,但其步伐却比先前更要快了数分。
对于向仁生的反应,樊、王二人自是能够理解,而且他们不单能够理解,两位年逾六旬的老臣亦是将步伐放到了最快。
归到根里,他们也与向仁生是一般猜想,若非陛下出了意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往这里传什么紧急军情。
局势这才稍稍好些,怎就会出了意外?
难道真是气数已尽,天要亡我大明?!!
两位存着龃龉的老臣一面跑着,一面却同时生出了这等心思,其后二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步伐亦是快了许多。
只是...................
“臣!宿卫中军总兵向仁生拜见陛下!”
就当两个老臣转过门廊之时,却见那向仁生正拜于一明军士卒面前,紧接着那呼声传入耳中,他们两个顿时便愣在了原地。
“制台,出了何事?你们怎...........”
一众军将离得略远一些,站在他们的角度只是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大喊,随后两个封疆大吏便愣在了拐角处。
见此情形,与二人都有些来往的杨展便不由问了一句。
可谁曾想二人竟是不等杨展将话问完便似受了什么惊吓一般慌忙越过了那处拐角。
怕是事情不小。
眼见樊、王二人这等表现,杨展心中自也有了猜测,随后他与一众军将快步跑往去,待转过拐角却见前面的三个已经拜在了地上。
这是出了何事?
难道是皇帝驾崩了?
对于眼前的景象,杨展并不能完全理解,可当他心中闪过各种念头之时,却见素来都不怎么说话的李过和高一功竟就直接脱离了武将们的队伍。
“臣!川陕总督樊一蘅拜见陛下!”
“臣!总督川、湖、云、贵军务王应熊拜见陛下!”
“臣!李过、高一功拜见陛下!”
啥?
拜见陛下?
此时的杨展毕竟只是个战绩略略两眼一些的参将罢了,漫说对于当朝皇帝的各种秘闻,便是对于朝中发生的大事也不见的能全部知晓。
所以当他看到几人拜在一寻常士卒身前时,其第一反应并非别的,而是大官们恐怕都疯了吧。
“快来拜见陛下!”
随着樊一蘅的喊声传来,似还浑浑噩噩的杨展等将便快步往前而去,待他们学着大官们的样子山呼下拜之后,便听一个极为年轻的声音响起。
“行了,都起来吧。”
“谢陛下。”
又是一阵山呼,拜于地上的十多个文武官员皆都应声而其,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