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之下,广西周遭全都陷入了战乱之中,哪怕其地土司与云南略有不同,但谁还没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心思?
广西能够还如先前一般安稳,且还能支援周边,瞿式耜这个广西巡抚的功劳又岂是能够忽略的?
“陛下,罪臣........已...已酿下大祸,惟.......”
“行了,起来吧,朕也没料到沙定洲会想出这等计策,难道朕也要领罪吗?”
“罪臣不敢,罪臣不敢。”
“好了,起来吧,莫不是还要朕来扶你?”
话说到这般份上,瞿式耜又往地上重重叩了三下才依命起身,而朱慈烺在看到其眼眶发红、泪痕未干之后便直接转身入内,也算是给了这封疆大吏整理仪容机会。
片刻之后,朱慈烺于正堂坐定,待瞿、向二人入内之后他才又说了起来。
“朕已调张安、赵印选入滇平叛,他们到达之前你便多探探云南情形。”
“臣谨遵陛下旨意。”
到了这会,瞿式耜的情绪已然稳定了下来。
若不看他脸上,仅只听话音的话却也想不到前一刻这位大明的封疆大吏还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见此情形,朱慈烺本还打算好生勉励几句,可谁曾想,素来稳重的向仁生却冷不丁插了一句。
“您不去云南啊?”
话音落下,不但朱慈烺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便连瞿式耜也不着痕迹地将头偏了一下。
“臣.....臣.......”
面对此等情形,向仁生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但紧接着便听陛下出言化解了自己的尴尬。
“荷兰人那里情况未定,想来是去不了了。”
对于向仁生的心思,朱慈烺却也算是洞若观火。
毕竟宿卫中军基本常随在自己左右,他若是不去云南,那么向仁生八成也当是去不了的。
晓得这些,他倒也没生出什么不满,可当他真想接着前面的话劝勉瞿式耜时,竟又被打断了。
“启禀陛下,顾元镜在院外求见。”
嗯?
最终还是没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