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干净,然后来个敌进我退,敌退我扰,那么清军又该如何选择?”
朱慈烺一口气将想好的说辞通通倒了出来,再看众臣表情,或惊讶,或疑惑,或恍然大悟,或茫然不解。
但不管是哪种表情,作为带兵将领却都知道这段话绝不简单,因此也便不由在心中想到:难道这几场仗都出自殿下之手?
“若按殿下之言,苏州的清军定然是进退两难,只是......”
片刻之后,黄蜚立马想通了其中关窍,可在推演一番之后他却还是有些疑虑。
“无妨,直说。”
“殿下,您先前说当以杀伤清军为主,可若如此施为那么清军定会缩在城里,这样一来我军却也再难取得什么战果了。”
“镇南伯只看到了苏松一地,若将视野再放宽一些呢?”
“嘶~~。”
闻言,黄蜚倒吸一口凉气。
因着苏松之地水网密布,所以从最开始所有人的目光便都只投在了这一片地方,可这太湖直端端挺在江南当中间,虽也有水路多少之别,可用来交通袭扰却当也没太大问题。
若真以太湖为核心,沿着水网绞杀鞑子,那岂不是真能让江南的清军寝食难安?
心念及此,黄蜚一阵兴奋,可只过了片刻他心中便又生出了一丝疑虑。
只是这一阵他已提了不少问题,若再提下去却也不知会不会引得殿下不快,这般情形之下倒让这厮杀多年的汉子露出了犹豫之色。
“镇南伯,你觉得本宫可是那因言降罪的?”
“殿下,能力挽狂澜自然不会因言降罪。”
“那你怕什么?有什么直说便是。”
朱慈烺既已如此说了,那他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将心中想法稍一整理之后,黄蜚便说了起来。
于他想来,此方略万般皆好,但就是有一点没有考虑周全。
按苏松的情况推算,整个江南的县城里少说也当有大几万清军,若是被明军吃掉几千许还引不起多铎注意,可要是真想将散出去的清军全部吃掉,那应天和杭州的鞑子又怎会半点反应都不做出?
“要的便是他们反应啊。”
“嘶~~。”
黄蜚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需要对方有反应,那太子殿下便是心中已有了盘算。
只是........
心念及此,疑虑又生,可这次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躬身一揖便退了回去。
殿下客气是殿下客气,但他却不能真的一问接着一问。
左右筹备、运作、联系各方还需不少时日,待再过上几日提醒却也耽误不了什么。
随着黄蜚的退下,席上众人也都大略明白了太子殿下的谋划。
见此情形朱慈烺便打算商讨该如何施为上,可还未等他开口却听那吴志葵高声问道:“殿下,按您所言这城我们当是不守的,可要是当地士绅强求又该如何应对?”
话音落下,朱慈烺心中一阵无语,可当他看见吴志葵关切的眼神后却于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清军都在城中,若想将顺利其歼灭必定得要城中内应。
来时好说,趁夜袭之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可若走时那内应怕被报复而强留,难道还能将其杀了不成?
“他们若想走便带上,若不愿便尽力帮着遮掩吧。”
“晓得了。”
其实朱慈烺先前根本没考虑过这个,待到吴志葵问及,他才想到此事大略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民心,可一时半会他也想到周全的办法,所以也就在无奈之下说出了这一句。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吴志葵似乎并未看出这办法的敷衍,应了一句也便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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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心中自然还是有些好奇的,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也不能出言相询,稍稍思量一下便让诸人开始商量具体方略。
先前商议大体方略时基本都只是朱慈烺、黄蜚发言,待到这时诸人便都有些畅所欲言的意思。
譬如吴易,他原本是为江北大军筹粮的,船队里兵卒战船较少而民船民壮较多,并且因为筹粮需与各地打交道,也就在各地都有些关系。
这般情形之下,他便主动揽下了沟通各处,打探消息的任务。
再如黄蜚,他在黄得功阵亡之后收拢了一批溃卒,所以他的陆营便是各支水师中最强的。
由此离河道稍远一些的县城便交到了他和侯承祖手里。
总之,在一番热烈商议之后,根据诸人麾下兵卒的构成和所驻位置,也便定好了该由谁负责哪些县城。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吴志葵表现得非常积极,似乎正在决定的并非是谁去攻打哪座县城,而是谁去搬运哪座宝库一般。
面对这种情况,朱慈烺也未多说什么,只是略一思量便也由着他去了。
半晌之后,苏松之地的县城都已分配完毕,此次酒宴便到了朱慈烺出血的阶段。
“江北溃败已有些时日,想来各部都攒了不少欠饷了吧。”
“殿下明察,兵卒们确有不少时日没领到饷了。”
话音落下,诸臣都面露兴奋之色,可碍着规矩最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