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却也不见他有半点动作。
见他这副模样,戈什哈们自然有些担忧,可谁都知道此时的多铎是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这般情形之下谁又敢拿自己的命去触这霉头?
所以,作为军中地位仅次于多铎的尼堪便被请了过来。
“你来了。”
听到声音,多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又看向了地图。
他知道尼堪的来意,但昨日这么一遭,大军已陷入进退两难之境,若是不早些想出对策说不得这局面便要被逆转了。
“十五叔,这几日各部已征了不少粮草,当是无碍的。”
“你怎也这么糊涂!”
听到尼堪这声“无碍”,多铎顿时便怒了起来。
“两军交战讲的是一个势,先前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明军自然望风而降,可现在他们都觉得我军缺粮,这势便算是被那小子破了!”
先前听闻镇江被破,多铎的第一反应便是要赶在消息传开前拿下杭州。
为此他不但全力封锁消息,更是因怕漏出马脚而不敢全力施为。
可谁曾想将要到摘果子的时候却被那小子搅了,搞得他不但白白浪费这么长时间,更是落得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让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于旁人想来,这不过是输了小小一阵,损失也不过几千降军,如何能说进退两难。
可若细细想来便能发现,此时的应天和杭州一南一北便如两把大锁将清军锁在了江南之地。
除非将其拔掉又或退回江北,否则这般局面明军自可沿着水路四面出击,而清军便只能被动防守,时日长了却还哪能在此地立足?
这般道理多铎明白,尼堪也明白,但在尼堪看来,事已至此,光是恼恨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吃饱喝足养好精神再想办法。
“十五叔,你也别恼,就算破了又能怎样?这势也是我们一刀一枪杀出来,没了再杀回来便是,难道我大清还真怕了南人不成?”
“哎,我满人以小临大,遭不起太大伤亡了啊。”
闻言尼堪也是无言以对,叔侄两人枯坐半晌之后,却听多铎说道:“自江北调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