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静也瞪她:“是赵指导员问我是什么看法的,我老实回答还有错了?你虽然是我表姐,但我就是觉得她没偷东西,怎么了?”
“你昨天才跟她发生了矛盾。”齐春回不可置信的质问郑文静:“结果你今天竟然还护着她?”
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是发生矛盾了,可那就是一件小事,后来我俩不是冰释前嫌了嘛。”郑文静说完,耸了耸肩。
云乔听到这儿,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有些没想到郑文静会帮自己说话。
齐春回也想不通。
在她的印象里,她表妹郑文静从来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娇气任性脾气也很大,跟她闹了矛盾的人,十天半个月也别想得到她的一个好脸色。
郑文静没有察觉两人的想法,而是自顾自的对赵指导员说道:“指导员,我跟叶云乔那就是一个因为卫生问题引发的误会,她没错,我也没错,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是盗窃是要被送去劳改的大罪名。
我这个人性格虽然有点小问题,但绝不是个坏人,不会昧着良心说任何一个好同志的坏话。我觉得她不是小偷,就不会因为之前跟她闹过矛盾而故意说她的不好、”
“行,你的立场我明白了,目前先持保留态度。”
赵指导员又问齐春回:“齐春回同志,你呢?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云乔偷的你的工业券?”
“工业券只随工资发放,每十块钱工资才发一张。她叶云乔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工作,哪里来的工业券。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办案要讲究证据,只凭你的主观臆测,是不能给人定罪的。”
齐春回闻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都从她的枕芯里搜出来我的钱票了。人赃俱获,这都不能证明是她偷了我的东西吗?”
“不能。”云乔冷笑一声:“从我枕芯里搜出来的就一定是我偷的吗?不能是别人栽赃陷害吗?齐春回,我还想说是你故意放进去污蔑我的呢!”
“强词夺理!叶云乔,你真不要脸,为了脱罪,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齐春回浑身颤抖,愤怒的质问道:“指导员,杨连长,都人赃俱获了,你们难道还要相信这个小偷的话吗?!”
杨连长心里已经有了简单的判断,一听这话,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别一口一口小偷的,还没定罪呢,传出去影响不好。”
“齐春回同志,请你冷静一些,不要口不择言,给没有定罪的同志扣上小偷的帽子。而且我们也不是相信她的话,只是这件事确实还存在疑点,需要谨慎对待。”
赵指导员轻声安抚她:“另外叶云乔同志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除非有人亲眼看见她偷了 东西,不然就算东西是从她的枕芯里搜出来的,也不能证明就是她偷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偷拿之后,放到她的枕芯里用来祸水东引的。”
“真相如何,我们目前还不得而知,最好还是保持平静的心情,这样才能抽丝剥茧从混乱 之中找出线索出来。”
齐春回已经冷静不下来了,紧绷的情绪让她无法理智的思考,甚至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疑点疑点疑点!摆明了的事情哪里还有什么疑点!”
赵指导员见问齐春回已经问不下去,决定先审一审云乔,便朝着外面招招手,说:“进来两个女同志,先扶这位齐春回同志出去休息 一会儿,平复一下心情。”
“不,我不出去!”齐春回突然将矛头指向赵指导员,流着泪反问他:“指导员,你为什么要将我支出去?有什么话是我这个当事人不能听的?还是说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所以才让你们这样的包庇她?”
杨连长直接就爆了粗口:“放你娘的屁!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兵,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背的滚瓜烂熟,说是刻进了心里也不为过!你个女同志少往老子身上泼脏水,老子就是穷死,也不可能收别人一针一线的好处!”
赵指导员也脸色铁青,但他养气功夫做得好,仍能保持一分风度:“齐春回同志,我能理解你丢了东西心里着急,但你也要明白,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齐春回这才后悔起来:“我,我也怀疑什么,就是,就是太着急……”
云乔冷眼瞧着齐春回犹如困兽般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某种揣测。
于是她主动开口:“杨连长,赵指导员,既然齐春回同志不愿意回避,那么留在这里也无妨。我行得端做得正,可以为说出口的每一个字负责,没有什么是旁人不能听的。”
齐春回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言巧语要说!”
赵指导员深深的望了齐春回一眼,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轻声道:“那好,那么叶云乔同志,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云乔点头:“好的,您问吧。”
赵指导员问:“齐春回同志说你无父无母是孤儿,这种情况属实吗?”
云乔直接摇头:“不属实。”
齐春回急了,“你给人写的信上可不是……”
“齐春回!”
但她刚一开口,话还未说完便被杨连长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