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些百姓依旧不服,怨声四起,她扬声道:“今日城东门不会阻拦你们离开,大家可自由出入,只是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大家,平城的每个将士都会为了守城而奋斗到最后一刻,那里面也有你们的家人,你们真的不想好好帮助他们更好的抗击匈奴吗?”
“我们又不会打仗,出去只能送死!”百姓中有人回答。
李蛮姜:“我并非要你们上阵杀敌,而是当后援,他们在前线杀敌,我们在后方供给粮食,照顾伤者等等,不过这都是你们的自由,我不干涉。”
蔡将军上前一步,语气有些不好:“大人说了不能放他们走!”
李蛮姜睨了他一眼,伸出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该听你们大人的,还是陛下的?”
“你!”他依旧不服,“要是他们都走了,谁来守城?”
“他们压根不会打仗,匈奴个个身强力壮,他们上去只能是敢死队,与其这样,不如放他们自由,不然城内都不能一心的话,城池迟早也会破。”
蔡将军被她说的脸色难看极了,县令夫人走到他跟前,“蔡将军,既是这位姑娘的命令,你就莫要干预了。”
言外之意便是,要是平城出了事,自有其他人担着,和他们没有关系。
“是。”
蔡将军不情不愿的下令,城门大开。
虽然听了她刚刚的那番话,很多百姓有所触动,但是危机关头,众多人觉得还是小命要紧,一大波人都涌出城外,只剩少数人依旧留在城内。
李蛮姜翻身上马,“带我去见你们大人,快!”
平城的县令姓马,此刻正和其他将士在南城门商讨如何守城的法子,正争论着,门就被人推开。
马县令皱着眉头抬头:“都说了,别来打扰我们......”
抬眼一看,是个陌生的女子,其他人也一脸震惊。
“这是谁?”他望向身后的蔡将军。
蔡将军抱拳行礼:“回大人,这是魏大人的未婚妻。”
“胡闹,一个妇道人家你带过来作甚?”马县令正打算训斥,就见眼前的女子突然伸手,手中赫然是一枚令牌。
见此令牌,马县令与其他人连忙下跪,哪还有刚刚的气焰。
李蛮姜穿过他们走到沙盘面前,问道:“匈奴还有多久兵临城下?”
马县令沉默不语,另外一位穿着长衫,一副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摸了摸山羊胡,“前方来报,预估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兵临城下了,眼下我们只有四千余人,加上刚刚地动,城池很难守住,早在得知匈奴突袭时,我已让人传信给渔阳了,只要我们能够守住一个时辰即可。”
李蛮姜计算了一下,她在得知匈奴突袭时,就已让人传信给魏留枕,等他得知再派兵来救援的话,也差不多是一个时辰,和渔阳的援军时间差不多。
“你们想的是何计策?”
山羊胡子:“他们从雪山穿过来的,至少得要好几天的时间,马匹更不可能通过,所以他们是步行,人定然是疲惫不堪的,他们距离最近的便是城南,去其他城门还需要绕行半个时辰,所以下官让三千人守在城南,其余三个城门各拨兵二百五十人。”
李蛮姜:“我还有五百人,可襄助你们一同杀敌,只是我们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杀敌,而是守城,对吧?各位大人。”
“确实是如此,我们只有匈奴一半不到的人马,倘若正面对决是没有胜算的,我们只要能够守住城池即可。”
马县令突然出声:“你有什么妙计不成?”
即使她手里拿着御赐令牌,但是他仍然不服气,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竟然骑在他的头上指挥他的人。
李蛮姜望了他一眼:“论起打仗我一点也不会,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计划,或许可以拖延一阵。”
“那些匈奴人中途跑来攻打平城,就是仗着我们的援军未到,平城守城兵马并不多,要是他们发现援军已至的话,定然会忌惮几分。”
马县令冷哼一声,“我们从哪里找援兵去,所有人都已经守在城门了。”
“这就需要你们配合一下我了。”李蛮姜微微一笑。
......
因为地动,平城城南周边的土地,积攒了不少碎石,夜色降临,雨水未停,城墙上点,守卫个个手持弓箭,坚守在那,视线纷纷望着远处的黑暗,没人顾得上被雨水浸透的衣裳。
眼看动静越发的大,透过雨幕,守城的将士们隐隐约约瞧见即将兵临城下的匈奴人。
“匈奴人来了,大家打起精神。”
一声高喝,将士们立即拉开弓箭,就等他们进到射程之内。
“快看那是什么?”
雨夜中,突然有个将士大喊道。
原来是另一个方向,从哀牢关过来的路上,远远地他们就瞧见依稀可见的火把,延绵整条路,密密麻麻,伴随着震天的响声,火把正往这边接近。
“是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
城墙上的将士们高声呼喊,一时间士气高昂,一起呐喊,通过雨幕直传到匈奴人耳畔。
正打算进攻的匈奴自然也发现了那条山路的异常,为首的将领一把扯过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