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留枕半靠在床边,眼神望着窗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她进来,眼里才有了一丝笑意。
“你这是去哪里了?”
李蛮姜端着药递给他,坐在床边,“你身上除了箭伤,还有内伤,这药是专门治疗你的内伤的。”
见他端着药,一副不甚高兴的模样,李蛮姜微微挑眉,“怎么,怕我给你下毒?”
闻言,魏留枕顺势说道,“毒死我,你就要守活寡了,你舍得?”
“呵呵……有一句话叫祸害遗千年。”
李蛮姜没有感情的说了这么一句。
见他喝完,她伸出手心摊在他面前,“你身上的银钱给我。”
魏留枕擦了擦沾着药渍的嘴角,见她这般理直气壮,“怎么,现在就要管家了?”
李蛮姜凑近些,“我们一群人住在人家这里,总要给一些银钱的,这是交住宿费呢。”
“夫人说的有理。”
魏留枕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她的手心。
李蛮姜瞧着手心的银票,眼睛都瞪直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有钱,是我小看了你。”
说着就开始低头数钱,想看看这一叠到底有多少钱。
看她一副财迷的模样,无声笑了一下,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足足有四万多两!”像是想到什么,她眼里兴奋逐渐消失,把银票往他怀里塞去,“这银票在大盛通行,如今我们也不在大盛,拿这些银票给乌琪压根没用,他们用不上。”
说完,她抬头一脸期望地望着他,“大人位高权重,身上肯定还有更加值钱的玩意吧!”
魏留枕双手一摊,“我所有的银钱可都在这里了。”
“我不信。”
他一个和亲使,怎么可能这么穷,她明明记得昨日给他包扎时,衣服里还有黄金的。
魏留枕:“不信你可以自己搜。”
“搜就搜。”
李蛮姜伸手往他怀里探去,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不少。
好像搜到了什么,她一把掏出来在他前面炫耀,“你还说没有值钱的?”
“这不行,这是我们两的定情信物。”魏留枕伸手抢过她手心的东西。
李蛮姜定晴一看,这不是之前她在街上买的玉佩嘛!之前被他拿去,原来一直藏在身上。
只是当时送这玉佩时,她发誓自己真的没有半分对他的心思。
她默不作声地继续伸手,又拿出一块令牌出来,这令牌上写着和亲使三字,是代表身份的象征。
这也不能随随便便送人!
她气的抓耳挠腮,怎么这么多人,身上就找不出个能送人的玩意。
魏留枕没有漏过她脸上的神情,他伸手在头上一拔,手心瞬间多了一支玉簪。
他把玉簪放在她的手心,“这玉簪还颇为值钱,你可以将这个送与他们。”
李蛮姜握着玉簪抬头,他原本束起的头发因没了玉簪的束缚,如瀑布般垂在肩膀,还有几缕调皮的黑发碰到她的手,痒痒的。
她心也有些痒。
看着她呆滞的眼神,魏留枕捏了捏她的脸,“眼下我束发的没了,不好出门,你可去外面给我折一根树枝吗?”
李蛮姜顿时反应过来,脸一片潮红,她刚刚竟被他美色所惑,差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果然是祸国殃民啊!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她应了一声好,拿着玉簪转身就往外跑。
刚出门就差点撞上院子铲雪的远山。
远山拉着她往院子角落里去,弯下腰问道,低声问道,“大人的伤势如何了?休养几天可以赶路?”
外面温度显然更低,她脸不再发烫,“他的伤势想要赶路,少说还要七天才行。”
远山:“刚刚大人与我说明日就赶路,你……你能不能劝劝大人多休息几日?”
“明日?那肯定不行。”
他原本就不会什么武功,也没有内力,受了内伤就要好好调养,加上背后的箭伤,更不能随意走动。
外面冰天雪地的,倘若明日就赶路,只怕路上伤口就会复发,高烧不退。
“我会好好劝劝他的,不过我也不知道成不成。”
“阿姜姑娘,你肯定行的,大人最听你的话。”
望着他一脸信任地望着自己,李蛮姜有些心虚。
他哪只眼睛看见魏留枕听她的话了?这事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先去正厅找到真不在编篓子的吴琪,将手心的玉簪给她。
乌琪并未接受,只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这是我们在这里叨扰你的一点补偿,这玉簪值一些钱财。”
乌琪连忙摇头,“我怎么能要你们的东西,你们帮我们铲院子的雪,又给我们的水缸打满水,你还教了我很多药材,我感谢你才是。”
李蛮姜:“那都是两码事,倘若没有你们收留我们,我们早就冻死在外面了,你就守着吧!”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推辞中,突然一只粗糙的手伸手拿过簪子。
两人齐齐望过去,是乌琪的丈夫叱烈,他刚从外面打猎回来,风尘仆仆。
他打量着手里的玉簪,然后将玉簪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