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淮:“我没忘,但是阿姜她是我的朋友,保守朋友的秘密也是应该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要伤害她!”
望着他那般认真的神情,卫妙元知道,他一向信守承诺,说到做到。
倘若她真的离开这里,没了卫府的荣光,她什么也不是,她压根无法想象自己要过着像旁边住着的那些女人织布洗衣裳,还要下地干活的生活是什么样?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就只有表哥了。
“好,既然她是表哥的朋友,我不会把此事传出去,表哥也千万别再说刚刚那样的话了,好嘛?”
卫妙元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霍云淮:“自然,只要你不把这消息传出去即可。”
卫妙元连忙点头,眼眸却闪过一丝恶毒。
她是答应不说出去这件事,但是她可没说,在这里不能对付她。
这李蛮姜知道她太多的秘密,倘若她和表哥说起自己曾多次害死她的事,只怕表哥还会将她赶出去,她离开表哥是活不下去的。
表哥的身边只能有她,任何女娘都不能留在他身边,倘若她是男子,她或许会放过她,但她也是女子,而且她也能感觉到表哥对她的不同。
为了可以一直待在表哥的身边,让表哥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李蛮姜必须死。
因为有千年人参,李蛮姜的病情逐渐平稳,但因这毒素已经在体内滞留太久,昏迷了好几日也未曾苏醒。
郡守府。
“公主,这都几日了,那扶余国派的使臣为何还没来哀牢关外。”
公孙胜满脸愁容。
“公孙大人急什么?反正本宫已经在这里了,也不会躲,他们晚些来也好,我正好在大盛多呆几日。”
赵辞盈还在院子里练箭。
王嬷嬷瞧着公主手上越发厚重的茧子,叹了口气。
刚出来时,公主尚是单纯懵懂,她说什么公主也不敢忤逆。
自从卧龙寨回来后,公主越发有自己的主见,她再跟公主说些什么时,公主便会一一回怼回来。
“公主贵为大盛的公主,极其尊贵,哪里要练这些下里巴人的东西?有侍卫们保护公主即可!”
“王嬷嬷怕不是忘了,本宫就是在众多侍卫在场,众目睽睽之下掉下悬崖,被抓走的。”
“可是公主干这般粗俗的活计,手上都生了茧子,要是那扶余国王子嫌弃怎么办?公主不若偶尔练练即可!”
王嬷嬷认定赵辞盈不过是一时兴趣而已。
“他再嫌弃,我也是他唯一的妻子,更何况,嬷嬷,倘若扶余国的王子是这么一个只看重外表的人,那我便看不起他。”
如此多次,王嬷嬷也知道她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公主想要做的事情。
公主是真的长大了!
公孙胜:“公主也不管管魏大人吗?魏大人不去打听扶余国的接亲团情况,日日往外跑,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赵辞盈:“魏大人的行踪我可决定不了,公孙大人可以自行去说。”
公孙胜:“……”
他哪敢去说,魏大人最近一副臭脸,手底下的人都被骂的士气低沉,他才不要撞枪口。
“公孙大人还有别的事吗?没用的话就请回,别耽误本宫练箭了!”
话音刚落,赵辞盈弯弓射出,箭离弦而出,正中靶心。
“大人,属下派人去打听了,这宗都尉昨日便将他手底下龙虎营的兵力全都交给郡守了,现如今宗都尉手底下的兵马并不多,大多都在曹将军和郡守手中。”
魏留枕扫了他一眼,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这相元居守胆小如鼠,据本官所知,霍家便是他去抄的,宗州和相元居向来不和,他怎么会甘愿把龙虎营交给他?”
白京:“回大人,属下打听了一番,听说那宗都尉似乎来找公主求千年人参,要郡守去引荐,才拿龙虎营来换,也不知道他要这千年人参是想要救谁?这人对他一定很重要把!”
魏留枕轻嗤一声,“你真的认为,相元居真的凭借那一块死物就能使唤的了龙虎营?”
边关兵马与长安兵马并不相同,长安兵训练有素,极为在重规则,谁能拿到虎符,他们就听命于谁,因为在他们的惯有印象里,虎符就是最高的权威,只需听命拥有虎符之人即可。
但是边关不一样,边关的兵都是要冲杀在杀敌的最前方,和将帅一起出生入死,他们听命的是他们信服的将帅,绝不是单靠这一块小小的虎符。
宗州献出虎符,救人只是其中表面原因罢了,他真正的用意,大抵是先将自己放于弱势的位置,也是向他们和亲团表示他并无造反之心,让他们放下戒心罢了!
“大人,属下去调查时,还发现了匈奴人的踪迹,那人属下在朝贡时见过,是阿日善身旁的一人,名叫饶格,属下已经将人关进郡牢中,大人可要去见见?”
魏留枕正想着去瞧瞧,风尘仆仆的远山就从外进来。
“参见大人!”
“白京,你先去审审他来哀牢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远山被他派出去寻找李蛮姜的踪迹已经有几日了,他自然更想知晓她的下落。
“是。”白京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