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踏步上了马车。
远山见到她,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赶紧上来。”
李蛮姜:“……”
这远山大哥是属变色龙的吧,上次见她时态度还那么好,这次就两极分化,像是见到什么仇人一般。
“大人,好久不见啊!”
李蛮姜坐回她熟悉的位置,尴尬地打招呼。
魏留枕视线落在她身上,皱了皱眉,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可知秀儿是何人?”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疑惑。
这些时日他一心想要弄清楚乐山的事情,所以少关注了她,今早刚到大理寺,就听人说有人死了,而李蛮姜是嫌疑人,上头给了命令要将她抓捕归案,他便将这活接下来。
李蛮姜纠结起来,她不知道该不该将卫皇后的事情告知于他。
见他有些迟疑,魏留枕嗤笑一声,道:“李蛮姜。我以为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难道就不值得得你几分信任吗?”
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管怎么说如今他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一起共过生死的那种,李蛮姜摇摇头:“大人误会了,下官是在思考如何与大人讲述下官的这件事,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魏留枕揉了揉眉心,这几日他睡的极少。
李蛮姜:“是卫皇后想要算计我,这秀儿定然也是她找来的,大人一定要好好调查,查的真相,还我清白才好。”
听到她的话,魏留枕神色倒是没什么意外,他好整以暇的倒了一杯茶,道:“不过,我为何要为了你与皇后作对呢?”
李蛮姜:“......”
刚刚到底是谁说的哥俩好的,他刚刚明明是一副要为自己出头的模样,眼下将事情和盘托出了,他反倒端起来。
她扬唇笑道:“不是大人刚刚自己说的吗?要下官多信任大人,下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大人一看就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仗义之士。”
魏留枕轻轻将茶杯放在桌上,漫不经心道:“抱歉,本官对朋友可没有两肋插刀,倘若帮你,岂不是与当今的皇后为敌,我一个臣子而已,弄不好就要丢掉官帽,能让我这么做的只有两种人,亲人或者夫妻。”
李蛮姜只当他不想帮自己,亏她还将这事情和盘托出,被他的言论气笑:“大人不愿意帮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魏留枕瞧着眼前的人炸毛,笑道:“李蛮姜,你如今真是越发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
刚遇到他时唯唯诺诺,如今倒是气势高涨。
“下官不敢。”
李蛮姜心底是有些生气的,她是个没什么朋友的人,她都已经将他当做朋友了,没想到他压根就是在玩自己。
口里说着不敢,脑袋却转头看向窗外。
心口不一说的就是她,魏留枕也不再继续逗她,“放心,卫皇后也没有本事通天,将手插进大理寺里,这些时日你暂且在里面乖乖带着,本官会调查这件事的,只是......”
李蛮姜立马态度变幻,转头望向他,问道:“可是什么?”
“我替你奔波,就算是朋友也要感谢我吧!”
魏留枕说完,一把扯过她腰间的玉佩,捏在手心把玩着:“这东西就当做是本官帮你的谢礼了。”
李蛮姜一愣,那玉佩是上次差点就给了霍云淮的那块。
“大人都还没帮我就要谢礼,怎么说也要大人将我捞出来再说吧!”
李蛮姜想着要是她无法为自己洗清冤屈,届时就假死遁逃,其余的钱她都留给秦氏了,这玉佩是唯一属于她的,也是她身上唯一的财产,这可是她的路费。
虽说魏留枕说会为她洗清冤屈,但是他对付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位高权重的卫皇后,这玉佩是她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就算要给也是确定她安全无事后再说,而不是此时。
李蛮姜上前就伸手想要抢回玉佩。
魏留枕见她要来抢,立马将拿着玉佩的手臂高高举起,阻止她抢。
这玉佩他瞧着日日挂在她的腰间,上次差点就给了霍云淮,她想要抢回去,难道是想找寻时机给他。
马车宽阔,两人原本都坐着,眼看伸手也拿不到玉佩,李蛮姜果断站起来就想要抢。
无奈魏留枕似乎早就预判她的动作,将玉佩又递到另一只手上。
李蛮姜扯着他的胳膊往下拉扯,两人拉扯之下,她的袖中有东西掉落。
李蛮姜视线往地上一扫,霎时僵住,她忘了自己身上还揣了很多干粮。
魏留枕望着地上的胡饼道:“你倒是准备的充足。”
李蛮姜蹲下身以飞快的速度将胡饼捡起来,拍了两下又塞回袖子中,道:“大人难道忘了?之前我们还有一起进大牢的交情了,还多亏了下官机智弄来了吃的,否则大人只怕会饿死在那里面。”
魏留枕:“......”
他哪是差点饿死,他明明是差点被她杀死。
眼看两人玩闹间,马车已经停下来。
“大人,大理寺到了。”
李蛮姜麻溜的下车,刚下车就见到原本站她旁边的远山后退好几步,避她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