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典四年二月下旬,驻守天成关和玉海关的将军沈煜被俘,刘左副将遭遇清竺袭击,不知死活。
澍门关援兵距离玉海400里处,发现玉海失守,遂掉头撤退。
“不好了不好了!边关急报!”
一个侍卫慌张跑进门,将信件递给了正在御书房为政务头疼的祁睿。
祁睿疑惑地接过信件,猛的坐起身来,什么!明熠被俘了?!!什么!天海关也失守了?!援兵还在路上,这清竺也太阴险了些,居然趁人之危!
皇兄的毒虽然解了,但现在仍然昏迷着啊!
“你赶快将这个消息通知沈府和顾府,让丞相和沈老将军快点来御书房议事!”
顾澹月这几日听闻了沈煜的困境,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这不,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老是被噩梦吓醒,梦中的沈煜身首各处,或者是死状凄惨。他每次醒来,脸上都挂着未干的泪痕,枕头都被他的泪浸湿了。
顾澹清看着自家哥哥这模样,简直都要成为一块望夫石了,忙从碗里夹了一个鸡腿给他。
“哥哥,你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到时候哥夫看见了会心疼的。”
顾澹月也没有纠结她话语中的称呼,只用筷子戳着那个鸡腿,淡淡道:“你让我怎么吃的下,清竺十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
“那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万一身子饿坏了,哪有什么精力去替哥夫担心啊。”
顾澹月虽然不懂她话语中的钢是什么意思,但能够与铁进行类比,意思也理解的差不多。
他叹了一口气:“铁又何用,钢又何用,无奈兄长吃不下啊。”
正说着,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声音先到:“不好了!不好了!边关出事了!”
“什么!”顾澹月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一堆碎瓷片。
顾澹清也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看向来通报的那小厮,问道:“你说什么?边关出什么事了。”
小厮平稳了一下呼吸,气喘吁吁道:“宫里来人说边关出事了,让大人立马去御书房与睿王议事。”
顾澹月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就连脚上踩到了碎裂的碎瓷片也不在意,焦急地往皇宫中赶。
沈天一正在写信给沈义,让他前去支援一下沈煜,听到小厮匆忙来报的消息,手中的笔掉落在纸上,晕染出一大块墨迹。
他这几日莫名的心跳加快,难不成明熠真的出什么事了?
他不敢耽搁,披上外袍立马往皇宫里赶。
看着面前急切的两人,祁睿犹豫了两秒,还是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天成玉海失守了,明熠他……”
“他怎么样了?!”顾澹月焦急地问。
祁睿叹了一口气,“他因为想回天成关包围清竺大军,被刚到不久的清竺大王子射了一箭,昏迷之后被俘了。”
话落,顾澹月失去重心倒在地上,沈天一连忙将他扶起来,眼神里满是哀伤,不过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没事,活着就好,上战场杀敌,本就是沈家军的责任。”
“无论怎样,人活着就还有希望。”
祁睿赞同得点了点头,出言安慰顾澹月:“现在皇兄还没醒,我们不能乱了阵脚,给清竺可乘之机。”
道理他都懂,可是心里的伤痛就取蚕丝,将他包成了一个茧。
沈天一虽然心里同样伤痛,但还是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又跪了下来对着祁睿道:“睿王,陛下正处昏迷,国中朝政全由王爷做主,还请王爷准匀老夫带兵出征,救回小儿,夺回失守的城池!”
祁睿连忙将他扶起来,道:“伯父,你跟我还客气啥,你要是想好了,我立马给你拨兵!”
沈天一郑重地握紧了他的手,“多谢子知了。”
祁睿笑道:“没有什么好谢的,若不是我还要帮皇兄看理朝政,我定也要跟着伯父你一起把明熠救回来!”
顾澹月站在旁边愣神,像是还未从刚才听到的噩耗中回过神来,忽的听见沈天一要亲自率兵出征,眼睛都亮了。
他紧皱着那新月般的淡眉,握住了沈天一的手,语气中满是恳切:“沈伯父,您也要注意安全,一定都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沈天一回握住他的手,“你们放心,老夫都已经上过那么多次战场了,还能被那清竺小儿伤到不成。”
“如今陛下病重,国家的朝政动荡,还得依靠你们来维系,你们也要小心小人从中作梗,做偷国之事。”
沈天一意有所指,祁睿想都没想就知道他是在间接地说齐雄那老狐狸,皇兄昏迷的这几日,他们也在努力查背后之人。
只不过,只是揪出了几个内务府的小贼,利用两种寻常之物相克生毒的特性,从而在不知不觉中给皇兄下毒。
平常之人哪里会懂的这么高明的下毒手法,只不过齐雄干的太干净,也就查出来那几个内务府的小厮是通过齐雄阵营中的一个大臣安排进去的。
那只不过是一名小官,对玄亓朝政没有任何的影响,于是此事只能让那人以死谢罪而草草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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