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了吗？”
唇分后，许靖抛出了一个暧昧至极的问题。问题来的突然都将罗英给问懵了。
“怎的，有贼心没贼胆？”许靖的手划到了他的腰带，随手一勾，人就往他怀里倒。“罗将军是上我这来投怀送抱的？”
“呵。”罗英冷笑，反手就勾住了他脖子。“如果我说是呢？”
“那就床上见真招啊。”
灰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里的欲望忽闪忽烁的，有点捉摸不透。
“我跟你说的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罗英叹了口气，抓住了他易欲行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有了我，就不能有别人了。”
“好大脸啊你。”许靖抽回手，不怒反笑。“本官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罗将军做主了？”
唇枪舌剑间，让罗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翻脸不认人。
没想到蒋旭清竟然是如此货色，倒是小瞧他了。
“来人。”许靖也不管还有人在场，直接吩咐道:“去端盆洗脚水来，伺候老爷洗脚。”
“蒋大人还挺会享受的。”
罗英眼瞅着下人端了盆洗脚水过来，就要给蒋旭清拖鞋，按脚，随即说道:“退下。”
许靖皮笑肉不笑道:“怎的，罗将军想代替他给本官按脚？”
“未尝不可。”罗英也笑，不过眼中的笑意已经覆盖了一层寒霜。
脱了他的靴子就要往滚烫的水里面按，也不管一双白嫩的脚会不会因此烫成猪蹄，他的手在握上的刹那就不想让蒋旭清有好日子过。
许靖挣脱了他的手，眯着眼道:“说吧，来找我就为了休妻？”
“明知故问，我只为了你而来。”
许靖将脚搁置在木盆周围，等水凉的差不多了才放进去。
放进去的刹那，瞬间感觉全身舒爽。泡脚果然是一种高级的享受，若有药材来泡就再好不过了。
许靖想着，或许自己可以研究点泡脚的材料拿去卖，定然能带来一份稳定的高收入。
“你在听我说话？”罗英很不高兴，挪了个位置直接坐在了他旁边。
不得不说，蒋旭清还挺招人稀罕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味，轻嗅一口有点像茉莉又有点像桂花，总之说不上来，闻了就让人心痒痒，想要更进一步。
果然江南来的就是喜欢熏香，跟浑身是汗的东北男人相比，蒋旭清在其中就有些格格不入，过于高雅了。
他喝茶是品茗，罗英原本也有的礼仪随着来边关的时间久了也就不拘小节，大大方方的喝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京都的汉子。
偏偏巧了，他的口味还是喜欢那种小鸟依人，对他百依百顺的。就比如田婉儿，说话细声细气跟猫儿一样听了就让人酥了半边骨头。蒋旭清也一样，说话做事都自带文人风骨，不卑不亢的模样真是招人稀罕。
也难怪勾的人想入非非了。
这般想着，他的手很自然的就搂住了蒋旭清的腰。没想到这厮除了毒舌一点，身体倒是极品，腰是腰、腿是腿的，着实令人羡慕。罗英没什么文化，摸着他的腰就想到了同样爱细腰的楚文王，大臣的腰弱柳扶风就如同蒋旭清的腰一样，坚韧如柳，掐一把都怕弄疼了他。
罗英想一出、是一出，见蒋旭清还是没反应，大大方方的凑过去吻了吻他的侧脸，轻声道：“你在想什么呢？”
许靖收回思绪，扒开了他的咸猪手，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赚钱办法，保证一本万利。”
“钱？”罗英嗤之以鼻。“不是我说你，作为一个文人就该有文人的风骨。怎么老是把阿堵物放在心上？”
“真是何不食肉糜。”许靖冷笑道：“花钱的永远不知道当家的难。你忘了前阵子急头白脸的问我要军饷的事了？”
罗英脸色一变，看着他拿了块擦脚布擦干净了脚，就跪坐在床上。他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直接说道：“那是朝廷的军饷，你应该发的。”
“你此次前来除了是为了跟我汇报休妻的事宜，还有就是想要试探府内库银虚实吧？”
罗英挑眉，不置可否。
的确如他所说，罗英很好奇蒋旭清为何贪财如命？文官的俸禄一向要比武将高，他就一孤家寡人又不用养家，那点子俸禄完全够用。又为何要急于敛财呢？
许靖道出了他心中疑惑。“我这是防范于未然。建州城楼失修，朝廷迟迟不拨款来修，若建奴来犯，当如何自处？”
罗英立马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赚钱是为了建州？”
“不然呢？”许靖翻了个白眼，掐了他手一把。“本官若想要敛财，直接以白世年的名目私下里开个店，凭借本官的头脑，必然一本万利，财源滚滚。何须大费周章搞得人尽皆知，难道本官不通律法不成？”
“如此倒是罗某错怪了大人。”罗英要作揖，被许靖拦着了。“得了，跟你个榆木脑袋说不清楚。你还是哪来的回哪里去吧？”
“蒋大人那么着急赶我走，莫非心里有鬼？”
罗英想，反正两人都已经同床共枕过了，就是赖在他床上也不打紧。而且他觉得现实就是在跟他开玩笑，明明心里不想凑近，可身体倒是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