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年跺着脚,急道:“罗将军,您要是去晚了木河县就真的没了。罗夫人,您好歹也出生书香门第怎么能说出如此粗鄙的话?要不是知县老爷让我来送信,恐怕罗将军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罗英后知后觉这才从白世年的话语中听出了话外之音。
他的身边恐怕是除了内贼了。
趁着他成婚之日竟然偷偷瞒着他,跟建奴人里应外合要拿下木河县。若木河县有失,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
罗英强忍着内心的难受,穿上了阿四递过来的锁子甲。随后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离开。
“罗英,罗英。”
纵然田婉儿在后头如何的喊,罗英还是没有回头。
罗英走后,整场婚礼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宾客们来不及嘲笑田婉儿,他们想的是木河县若是被攻破,恐怕他们的小命也难保。
为今之计只能快点回家收拾东西,准备逃命。
宾客散的快,而整个大堂里除了剩下了田婉儿一家人就剩下了穿黑衣的叶长歌。
叶长歌看田婉儿哭的伤心,一时心软摘下了面罩就抱了上去。
田婉儿吓了一跳,待要发疯似的挣扎,被叶长歌的一句“婉儿”夺走了所有的力气。
在他的呼喊声中,田婉儿的眼泪流的更欢了。她完全不在意在场众人跟叶长歌紧紧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长歌,你怎么才来啊?”失而复得的喜悦填补了田婉儿内心的空虚,她碎了一地的自尊心也随着叶长歌的到来重新恢复了。
看着泪流不止的田婉儿,叶长歌温柔的替她擦去了眼泪。“别怕,我在呢。”
“长歌,刚才真是吓死我了。罗英那个混蛋竟然敢抛下我就走了,我……呜呜!”眼泪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看的叶长歌心疼的的厉害。“别哭,他不知道珍惜你是他的错。你一直都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另一半。婉儿,我心悦你。”
迟到很久的爱再次获得,田婉儿开心的不能自已,抱着叶长歌转圈。
直到看到一堆流着泪的红蜡烛她眼中的笑意才散去。“我已经成婚了,我的新郎是……唔!”
叶长歌直接捂着了田婉儿的嘴,说道:“我才是你的新郎。你本该嫁给我的,是我的不辞而别才有了罗英的介入。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他好霸道,我好爱。
田婉儿的心里被叶长歌满满的爱意所占据,让她瞬间就忽略了周围鸦雀无声的一帮吃瓜群众。他们的眼里都只剩下了彼此。
感受到怦然心动的感觉还不够,叶长歌还打算给田婉儿留下点深刻的印象。他当着岳父岳母的面就亲了田婉儿,而田婉儿在错愕的眼神中逐渐开始接受并开始了一个漫长的法式热吻。
“二丫,你,你,成何体统!”
罗英再怎么不堪也是二丫明面上过了的丈夫,两人的婚书都有当地衙门备了案的,他们两个才是合法夫妇。在以夫为天的时代,田婉儿这么做是要浸猪笼的。
可那两个爱的死去活来的人才不管三纲五常的,他们要的是千年难遇的爱情。
叶长歌拉着田婉儿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婉儿,你乐意跟我一起远飞高飞吗?我带你走,从此我们比翼双飞,不离不弃。”
田婉儿脸蛋微红,羞着脸说道:“我愿意。”
随后叶长歌拉着田婉儿的手,转身离去。
“二丫,你不能跟他走啊。无媒苟合是要浸猪笼的!”田母的善意提醒让田婉儿垮下脸来,她失落的说道:“是罗英抛弃我在先,我为什么不能休了他?君既无情,我便休。”
大姐啊,人家是为了国家上战场。而且人家也没说不回来娶你啊,人家说了给你不办婚事了你怎么不听呢?
田母都忍不住翻白眼了,她怒道:“你已经许给了罗将军,你就是罗家的人了。你这么做有违伦理,是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的!”
“明明是罗英不对在先,为什么要将错误怪在我的头上?是我公然要出轨吗,明明是他抛弃了我。难道我还不能追求我的幸福了?”田婉儿觉得自己很委屈,家人不站在她那头帮着她也就算了,竟然还公然拆台,一点都没有念及往日情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对田父,田母那么好。费尽心机的让他们吃饱饭,吃上肉,他们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还帮着罗英那个渣渣骂亲生女儿。世界上有如此绝情的父母么?
田婉儿赫然忘了什么叫孝道。在古代这种百善孝为先的时代,作为子女是不能忤逆父母的。要是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第一个就会被官府严惩。
而田婉儿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完全不将自个的父母当回事,甚至还觉得他们碍事的很。
她道:“父亲,母亲。不管如何,我今天就要跟着长歌走了。若是罗英回来就跟他们说是他无礼在先,不能怪我。”
“傻孩子,你收了人家彩礼是不是要退。你就算要走你也要上官府消了婚籍才能走啊。”田母心急如焚,连带看叶长歌的脸色也有些不善。纵然叶长歌在他们那任劳任怨的干活,可论家世跟地位他都没办法跟罗英相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