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曜蓦然有些脸热，正色解释道：“你的《帝国》账号和Q号性别都是男。”
【摘星星的梨子】，也可以是某些喜欢可爱画风或者恶趣味的男生取的名啊。
以他对这个账号背后的人的恶劣性格了解，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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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纪绯故作语气苦恼地说，“之前老有人加我好友，说些不着边的话，改了性别就好多了。”
杨乐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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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糟糕的网络环境。
但，那她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是一些不着边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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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摘星星的梨子】不是男的，她是个女生……
那他们这段时间的“甜蜜”双排、那些奇怪的对话，啊啊啊啊啊——
他被一个女生叫“宝贝”、“甜心”了这么久？
这……
杨乐曜抓狂。
他并非没见过“网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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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GSM基地的训练室里坐着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网瘾少年。
不谈别的，就King，他的首发队友，陪杨乐曜在下路出生入死的GSM辅助，上个月刚被网恋对象甩了。
对方给出的理由是：对不起，谈了两个月才通过比赛视频发现你不到一米八。
多么痛的分手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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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L世界赛的冠军在领奖台上展现的身高竟让女友直接提出分手——King只有一米七二。
对方是个一米七九的女模特，想要体验小鸟依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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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曜合理推测：King那两天的撕心裂肺与夭折的爱情无关，“一米八”才是重点：King对他自己在应该锻炼成长的年纪里无意识忍饥挨饿打游戏的不自爱举动深恶痛绝、万分后悔，可惜时光不可追。
痛也没用，悔也没用，就是只有一米七二。
杨乐曜把这个数字记得如此清楚的原因是，当时Watermelon还安慰King来着：“没事的，你不是喜欢《一人之下》吗？就当致敬米二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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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
怎么回事啊这个【摘星星的梨子】！
杨乐曜的心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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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打电话啦。”手机里的传来女生语调轻快的声音，“来吧，告诉我你的地址，给你寄个快递。”
“嗯？”杨乐曜呆呆地问，“什么快递？”
“新年礼物呀。”那边的声音带着笑意，“你可是我最近唯一频繁双排的朋友啊，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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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曜：“……嗯。”
不需要系统告知，纪绯都能听出茶神心态崩了，她轻轻巧巧地换了话题：“话说你联系上Mars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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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如梦初醒，终于从刚才的冲击中回神，嗯了一声：“联系了。”
“给我这个路人介绍一下呗，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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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绯还是没和杨乐曜双排，看他这么不好意思，她就大发慈悲地说自己今天要更早睡觉，先不玩了。
回到电竞椅前落座，杨乐曜脸上还带着些许看不太出来的恍惚，但观众们仍旧精准地发现了他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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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电话啊？】
【又去见哪个小情人了】
【茶神怎么恍恍惚惚的】
【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
杨乐曜心思乱得很，也没仔细看弹幕，乍一瞥看见一些粉丝瞎开的玩笑，他就忍不住抿了抿唇。
想到【摘星星的梨子】可能会看他直播，没多想，他立刻关闭了摄像头：不想被对方看到自己这个阵脚大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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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突然关摄像头了】
【啊？？好突然】
“有点不方便。”少年敷衍地解释，“开下一把了。”
*
晚上，继被【摘星星的梨子】电话冲击之后，杨乐曜收到了另一个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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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M战队的首发成员私人群聊里。
【陈归】：别担心，K国那边给我回复了。
【陈归】：撒花.gif
【陈归】：已经把报价上呈给了大老板。
【陈归】：就看老板乐不乐意花这个价格把他买回来试一试。
【陈归】：大家过个好年！
【陈归】：叼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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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AP】：买啊！买啊！
【天下第一AP】：舍不得现金套不着冠军！
【我是King都听我的】：撒花.gif
【tea】：撒花.gif
【夜无名】：撒花.gif
???
【天下第一AP】：都撒花？
【天下第一AP】：我也来
【天下第一AP】：撒花.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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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Watermelon是在起哄，但其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