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了,你爱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十三岁学人家逛青楼喝花酒,喝醉了还当街调戏民女,让人给打了。”崔仲生在一旁开始阴阳怪气。
崔夫人眼泪瞬间消失,一把揪住崔禅耳朵。
“好你个混账东西,给我跪在祖宗牌位下面,看看你这模样,还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书你没读明白,耍,你倒是学了精通,从今天开始,月钱减半,罚你禁足三月,你服不服?”
崔夫人教儿子的时候,崔县令都不敢吱声儿。
“你调戏的是谁家女子,又是谁打的你,明天娘带你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不知道是谁,他说他是靖安司的,十五六岁模样,样貌英俊,别着一柄金色刀鞘的长刀和一柄黑色刀鞘的短刀,他问我话时,眼中有雷光流转,讲话声如雷音。”崔禅弱弱的说。
崔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知道这是谁,听起来像是个武者修士。
“那是七星武馆的凌迟,现在是柳树镇靖安司镇尉,就比禅儿大两岁,听说昨天刚斩了屠杀柳树镇的血衣煞尸,救了薛立一命,得亏人家凌迟讲道理,不然你焉有命在?”崔仲生今天刚和凌迟见过面,凌迟还给他敬过酒呢。
都是少年人,看看人家凌迟,再看看自己儿子 ,恨不得自己雄风仍在,再重新生一个。
那凌迟三年前家中遭逢巨变,来到鹤县拜师学武,也不过三年出头。
如今已然开脉境五重,就算开脉境七八重,他也有一战之力。一手雷法威能莫测,这等人物,你还敢去调戏人家妹妹,简直取死有道。
崔夫人都觉得儿子实在是捡了条命,气急了抓住崔禅耳朵就是一顿扭:“明天回来再跪,明天收拾妥当了去给人赔礼道歉。”
银杏巷,月上中天。
环环还在给凌迟收拾衣物用品,零零总总好几个箱子。
“离得又不远,不用带这许多东西,如果不是嫌麻烦,我甚至可以每天回家里住。”凌迟无奈的看着她把什么都往里装。
“离开家总是要多带些才方便的,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哥哥!”环环希怡的望着凌迟。
“阿坤还要读书呢,你去了他怎么办?”
“哥哥,我觉得阿坤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让他习武吧,他吃那么多,习武可能更有出息。”环环停下手里的动作。
“六岁大的娃习什么武,不读书他连武功秘籍都看不懂,就让他在私塾待着吧,兴许他有一天突然开窍了呢。”
凌迟始终坚信,人还是要多读书,读书才能明白道理。
“你就在家好好待着,读读医书学习女红,照顾好阿坤,别的事儿不用你们操心,钱都在老地方,你自己取用,不用省钱,咱家的钱多得都快没地方放了。”凌迟打开箱子给她亮了一下家底,金光闪过少女的眼睛,她吓了一跳。
夜色逐渐深沉,月光滑过少女的窗户,带走了她的心事。
翌日一早,环环老早的做好了早饭,凌迟练了一套刀法,又打了一套拳。
兄妹三人喝着小米粥,吃着包子,环环忙着伺候完弟弟伺候哥哥。
“咱家环环真是个贤妻良母型的,以后不知道谁家小子能走运,娶到环环这么好的女子。”凌迟笑呵呵的调侃道。
把环环羞的俏脸通红,凌迟把手里剥好的鸡蛋放到环环碗里,随口说道:“坤啊,我今儿去柳树镇赴任了,你在家乖乖听姐姐的话,不准调皮,明白了吗?”
阿坤嘴里塞得满满的,顾不上说话,只能连连点头。
三人刚收拾好,院门外就响起来敲门声。
凌迟打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哟,这不是昨晚红绿灯组合里面的绿公子嘛!
“这位夫人,在下靖安司柳树镇镇尉,不知您清早来寒舍有何贵干?”凌迟目光澄澈的问道。
“凌镇尉,吾是崔禅的母亲崔柳氏,犬子昨日醉酒后言行无状,言语轻薄了令妹,吾特意带他上门赔罪来了。”崔夫人言语谦逊,带着愧意。
堵在门口不像话,凌迟只能放她们进来。
院子虽然不大,却被环环打理得干净整洁、井井有条,凌迟招呼她们坐下,让环环斟茶。
崔夫人看着环环乖巧的模样心生喜爱,想到自己儿子做过的事,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崔禅。
崔禅连看都不敢看环环一眼,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散,这还是凌迟收着力了,不然一巴掌都能把他打死,此刻崔禅脸上都是惭愧之色。
凌迟让环环带着阿坤回房去待着。
“崔夫人有礼了,令郎昨夜酒后出言无状言语轻薄小妹,的确有错,但是在下已经惩罚过他了,实在犯不上再专门走这一趟,不过令郎年纪尚幼,那等烟柳之地,还是少去为妙啊。”
凌迟还在给绿公子上着眼药。
“凌镇尉说的是,昨夜我夫妇二人已经教训过他了,只是念在他还是初犯,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求凌镇尉饶他一回。”
崔夫人看起来知书达理的样子,凌迟也不愿再做计较。毕竟当时已经放了他,就代表这个梁子已经过去了。
“崔夫人请放心,昨日在下小惩大诫,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