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方菱开口,秦慕便冷声道:
“本王现下便派几名侍卫护送琉璃公主回南离。”
欧阳琉璃闻言,缩了缩脖子,
“姐夫,我只是开个玩笑。
你别当真。
这宅子里空院子多得是,我何必同你挤在一处?”
她吐了吐舌头,最后在李塘的安排下住进了离雅香居最近的雅菊苑。
用了半日时间,众人便都各自安顿好了。
赵斌赵知州这边被送回来了知州府衙。
知州夫人柳氏早已得到消息,知道自家老爷被敬王责罚。
她早早请了大夫在府里候着。
赵斌一被送回来,她便哭着迎上去,哭声震天响,
“我可怜的老爷啊,怎么伤得这般严重?
呜呜呜…
我的老爷呀。”
她哭着让人将赵斌抬到里屋去。
一边走一边哭,直接将赵斌给吵醒了,
“咳咳咳…”
“老爷,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呜呜呜…”
柳氏哭着,直接趴在了赵知州身上。
趴在担架上的赵斌本来就有些呼吸不畅。
被这么一压,更是脸都白了,
“哭什么哭?
我还没死呢!
你这是想把老爷我给直接压断气了不成?”
柳氏立刻起身,
“老爷,你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呸呸呸…
老爷长命百岁,就挨了几板子,没事的。
一定平平安安。”
赵知州无奈摇头。
“父亲。”
这时赵知州的女儿赵雪晴快步走了过来,
“快将老爷送进里屋,让大夫尽快治伤。”
“对,赶紧送进屋去。”
柳氏拿着帕子擦起了眼角的泪水,见女儿来了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赵知州被送进里屋。
大夫快速给他看过伤口,然后清洗上药包扎。
处理好伤,大夫便退了出去。
赵知州趴在床榻上,依然脸色苍白。
赵雪晴挥了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待屋里只剩下赵知州,柳氏和她自己三人之后,赵雪晴才开口,
“父亲,今日之事,女儿也听说了个大概。
敬王和敬王妃初来云州,想要在百姓心中立威便拿父亲开刀。
真是太不厚道了。
父亲辛苦筹银子,又出力替他们将敬王府旧宅修葺一新。
敬王夫妇不领情也就罢了。
还杖责父亲,并转手将父亲修葺好的府邸直接变成了学堂。
百姓们一个个对敬王夫妇感恩戴德,却不想想那府邸是谁出力修葺好的。
这些个百姓也真是眼瞎。”
赵知州连忙开口打断,
“休得胡言,小心隔墙有耳。”
赵晴雪撇了撇嘴,
“父亲莫要紧张。
敬王才刚到云州,脚跟都还没站稳。
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赵知州小声道:
“你也要小心。
父亲知道你从小聪慧异常,秀外慧中又有勇有谋。
可惜你是个姑娘,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要是厚儿有你一半聪慧就好了。”
说到这里,赵知州皱了皱眉,看向柳氏,
“你的好儿子呢?
我都成这样了,他也不露个面。”
柳氏低头,有些心虚地扯了扯帕子,
“他有事出去了,现在不在府中。”
赵知州听了,立刻怒火中烧,
“他能有什么正经事要忙?
想来又是到哪个赌坊去赌钱了吧?”
柳氏不敢接话。
赵知州则是越想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赵雪晴见了,忙上前宽慰,
“父亲,兄长定是还不知父亲受伤的事。
他若知晓的话,必定比谁都要着急。
父亲您先放宽心,好生养伤才是。”
说着,赵雪晴又端来一杯水,伺候赵知州喝下。
赵知州喝了水,也冷静了不少。
赵雪晴才又继续说道:
“父亲,敬王来云阳第一日便责罚了您。
想来以后,必定少不了找父亲的麻烦。
虽然父亲身后有皇上,可咱们云州山高皇帝远的。
要是,敬王强给父亲安个罪名,然后直接处决了,皇帝就算有心搭救也鞭长莫及。”
这话一出,赵知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甚至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柳氏见了,忙道:
“雪晴,你父亲现在有伤在身。
你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来吓人了。
有话,等你父亲养好伤再说。”
赵雪晴叹了口气,
“母亲,你不懂事情的紧迫性。
敬王一来就第一个对父亲动手。
若我们不尽快主动出击。
到时候,等敬王第二次出手时,估计就不是简单地打父亲板子了。
甚至,我们整个赵家都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