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卫们便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禀报给了秦慕和方菱知晓。
秦慕刚开始有些意外。
可思索了片刻后,便觉得问题应该是出现在赵斌赵知州身上。
赵斌虽然是他封地云州的知州,可他是皇帝的人。
之前他一直在京城,没有来云州。
赵斌自然不会做什么针对他的事。
现在,他主动要求来封地长住。
想来,赵斌应该也是得到了皇帝的授意,先一步败坏他在百姓心中的名声。
看来,他们之后想要在云州过得安稳,第一步便是要除掉赵斌。
方菱稍作思考后也明白了事情的关键点。
只是,欧阳琉璃还是一头雾水。
她手握金鞭,愤慨道:
“这些个百姓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你们身上泼脏水呢?
你们才刚来云州,都还没安定下来呢!
什么加税,什么大肆修葺府邸?
这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本公主定要下去同他们理论一番。
要是说不通,我便让他们尝尝我手上金鞭的厉害。
有些人,鞭子不抽在们他身上,便不知道疼。”
说着欧阳琉璃便要推门出去。
方菱一把将她拉住,轻轻摇了摇头,
“你别冲动。
百姓们知道什么?
只不过受了别人蒙蔽罢了。
必是上头有权势的人,有意误导他们。
他们也是受害者。
再说了,你这样拿着鞭子下去威胁百姓。
不正好坐实了我们敬王府的人嚣张跋扈的名声吗?”
欧阳琉璃闻言,气恼得一屁股坐了回去,
“我就是气不过。
姐姐和姐夫明明是为国为民的好人,到了云州却要被这样污蔑。
我要是不去同百姓们说清楚,真要被憋屈死了。”
方菱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了,别气了。
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我们到时候只将那罪魁祸首拎出来处理便好了。
至于百姓们的想法,到时候自然也会跟着改变。”
欧阳琉璃虽然还是气不过,但方菱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逆了姐姐的意,
“好吧。
我听话就是了。”
车队还未到知州府衙,便见知州赵斌带着一行人,直接到街市上来迎接他们。
赵知州远远见敬王府的车队来了,立刻带领众人跪迎,
“下官带领属下恭迎敬王,敬王妃。”
车队直接被逼停。
车队最前头的马车就是秦慕和方菱乘坐的马车。
马车停下来之后,赵知州又大声说道:
“下官恭迎敬王,敬王妃。
本来下官应该去云州边界迎接,只是因为公务繁忙,不得已才作罢。
请王爷不要怪罪下官才是。”
这些明显是为了激起民愤的话,传进马车里,不由让秦慕的眼神骤冷。
方菱的唇角也不由勾起一抹弧度。
这个赵知州,还真是仗着自己是皇帝那边的人,在他们面前有恃无恐呀。
欧阳琉璃也听出了赵知州话里的挑拨之意。
她一拍大腿,飞快起身,脑袋差点撞到车顶上,
“这个狗官,若是真心迎接姐姐,姐夫便直接去云州边界接等着就好了。
若他真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不出来迎接也无妨。
直接在府衙里等着也就是了。
难道姐姐,姐夫会因此怪罪他不成?
可他偏要到这热闹的街市,跪在地上说这样一番话。
不就是告诉百姓们,敬王和敬王妃是不做正事只会给人添麻烦的主吗?
百姓们本来就因为加税的事情误会你们了。
这样一来,百姓更是不知在背后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了?
这个赵知州真是居心险恶。”
说着,她取下腰间的金鞭,就要下马车,
“看我不下去抽死他。”
方菱这一次直接给了她一个眼神,欧阳琉璃便歇菜了,
“姐姐,那个狗官欺人太甚。”
方菱淡道:
“既然这个赵知州这么喜欢演戏,那么咱们便陪他演一场好了。”
“怎么演啊?”
欧阳琉璃一脸纳闷。
方菱看向秦慕,挑了挑眉。
秦慕微微勾唇。
这时,街道两边的百姓见赵知州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又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这一次,估计是有赵知州在,百姓们议论的声音也比较大。
“你们说,这敬王和敬王妃还真是会摆谱啊!
咱们知州大人夜以继日地为我们这些百姓操劳。
敬王倒好,身为我们云州之主,不想着为我们这边的百姓做些什么。
一来便是加税,还摆谱。
身为堂堂王爷,总不能连路都找不着吧?
还要别人跪迎,啧啧啧…
真是可笑。”
“谁说不是呢?
要知道,赵知州一直都是个为百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