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洛的嫌弃,冷熙禾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缓缓起身,将手中的木匣子放在地上,
“王爷,臣妾知道您忧国忧民。
如此极寒天气,想必有不少百姓受灾。
王爷您必是不忍心看百姓受苦的。
您定也会尽最大的力量去救助百姓。
妾身没有多大能力。
可也想替王爷分忧。
这匣子里头是我多年攒下的金银细软,以及一些银票。
还有我陪嫁的一些店铺田产都在里头了。
妾身想将这些东西都交给王爷,借王爷之手,去救助苦难中的百姓。”
她这话一说,秦洛的眼睛瞬间一亮。
他猛地转身,仔细地打量了冷熙禾一番。
面对女人,他依然觉得作呕。
他只好紧紧掐住自己的虎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最后,他不可置信地沉声开口,
“你要将所有的私产都交给本王?”
冷熙禾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的,王爷。
只是受灾的百姓众多,妾身的这一点东西,恐怕作用不大。”
说到这里,冷熙禾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
“想来王妃手上的银钱比妾身要多上不少。
平日里我们都在王府里住着,吃穿都不愁。
就算自己手里都不留任何私产,也比普通百姓要过得好上千倍百倍。
想来王妃,应该也会愿意将手中的私产交给王爷去救助百姓的。”
秦洛听她提到了王妃,眉头不由得一皱。
想到之前,魏流莺为了三百万两银子,跑去和他大吵大闹。
他就觉得厌烦无比。
“魏氏与你不同,她将钱财看得极重。
想让她交出手中私产,恐怕没那么容易。”
冷熙禾则是立刻替魏流莺辩驳,
“王爷您误会王妃了。
王妃乃魏丞相独女,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也从来不缺银钱。
像她这样的名门贵女,根本不可能会吝啬钱财。
更何况,王妃对王爷情深义重。
只要是对王爷有利的事,她必不会推辞。”
秦洛听她替魏流莺说好话。
有些狐疑地看着她,直接开口问道:
“王妃对你向来不好。
你却要向着她说话?”
冷熙禾闻言,淡定地回道:
“妾身和王妃都王爷后院的女人。
就算平日里有些争吵,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姐妹。
都是自家人,哪有隔夜仇?
再说了,我们都是王爷的女人,都是盼着王爷好的。”
秦洛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
他现在确实也急需银钱去收买人心。
寒潮天气,百年难得一遇。
他若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下次恐怕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只要他好好表现,救下一些百姓的性命。
便可以得到百姓的拥护,更可以在父皇面前邀功。
到时候,想要登上储君之位,便会容易许多。
想到这些,秦洛也不再犹豫。
他看向冷熙禾,
“你先退下去吧,把匣子留下。”
冷熙禾闻言心中一喜,行了一礼便缓缓退了下去。
看来秦洛确实缺银钱。
她将自己的私产贡献出来,必能赢得他的好感。
而且她料定魏流莺,恐怕没那么容易将自己的嫁妆交给秦洛。
毕竟,在她过门之前,她就贡献出了三百万两银子给秦洛。
之后魏流莺,还因为那三百万两银子和秦洛大闹了一场。
她提议让秦洛去找魏流莺要银子救助百姓。
就是料定了魏流莺不可能再给银子。
如此一来,有了对比,她这个妾室在秦洛的心中,地位必会提升不少。
之后,她再使些手段,应该就会有机会给秦洛生下世子了。
冷熙禾退下之后,秦洛上前取了木匣子。
打开一看,里边都是一些金银首饰,银票和店契田契等物。
他眯了眯眼,对冷熙禾的印象也有了一些改观。
他将木匣子收好,转身便往魏流莺住的院子里去了。
天渐渐黑了,外头又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魏流莺穿着厚厚的棉衣,在屋子里烤火。
不过她用的不是金丝炭,而是普通的木炭。
烧着之后,冒出阵阵呛人的白烟。
魏流莺被呛得眼泪直流,一边咳嗽一边抱怨
“咳咳咳…
这是什么破木炭?
为何没有金丝炭?”
站在一旁的白鹭立刻回道:
“王妃,因为天气是突然变冷的。
王府没有备下金丝炭。
而且现在外头大雪封路,店铺也没有开。
皇宫里倒是有金丝炭。
可是咱们府里的人现在也去不了皇宫领取。
等天气好一些,奴婢再派人出去买金丝炭,或者是去皇宫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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