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魏流莺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她现下极为庆幸自己坚持嫁入恭王府是对的。
父亲,母亲的担心也都是多余的。
父亲说洛哥哥根本不是她的良配,也是错的。
她定会同洛哥哥过得幸福美满。
洛哥哥跟她说,要她早些生下皇嗣?
她也一定会努力早些怀上洛哥哥的孩子。
想到这些,魏流莺又忍不住害羞起来。
“洛哥哥,你讨厌。”
说着,魏流莺撒娇似的钻进了秦洛的怀里。
秦洛想要推开她,可想着父皇就在外头便强力忍住。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皇帝大步走了进来。
看见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皇帝脸色虽然不好看,心里却是大大松了口气。
看来,洛儿不仅没有冷待王妃,还很是情浓。
按理说,他身为父亲不该在这个时候,进儿子的喜房。
想到这里,他停住了脚步。
寻思着,或许做到这个程度也就够了。
洛儿身心应该没问题。
那些流言定是谣言。
不过,洛儿可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
他的身体状况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马虎不得。
他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抬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秦洛知道有人进屋,不仅没起身,还将被子盖得更严实了些。
之后,头也不抬地大声说道:
“将水放下,然后退出去,本王亲自给王妃清洗。”
说罢,他又掖了掖被子,才小心翼翼地放开魏流莺起身。
魏流莺还沉浸在甜蜜中,很是配合地躺在被窝里。
秦洛起身后,转头看见皇帝站在床榻旁,当即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来,
“父…父皇,您怎么来了?”
皇帝没有接话,而是用余光看了一眼床榻处。
待确定床上躺着的确实是魏流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而魏流莺看见皇帝站在床边,想着自己现下未穿外衫,哪里敢起身行礼。
她愣了一下,索性一拉被子,将头整个盖住。
皇帝此时心中的怒意算是消了不少。
可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极为愤怒。
他必须给自己找一套来秦洛喜房察看的合理说辞。
他思索了片刻,厉声训斥道:
“堂堂皇子,不思进取,整日里只知贪图美色,成何体统。”
“朕看你身上的伤应该也是好了,从明日起,便去早朝。”
“否则,再这样玩乐下去,迟早要变成废人。”
秦洛跪在地上,态度恭顺,
“儿臣领旨。”
他知道,父皇这一关,他算是过了。
父皇让他去上早朝,表面上是训斥,实际上却是暂时已经不怀疑他身体有问题了。
父皇多疑,之后定还会派人来调查他的身体状况。
但只要眼下,不会再过多纠结他的身体问题就好。
皇帝又狠狠瞪了秦洛一眼,才甩袖出去。
“恭送父皇。”
秦洛行了个跪拜礼。
皇帝一出屋子,便对周福道:
“传旨下去,若还有谁敢说恭王殿下不能近女色,杀无赦。”
“是。”
周福躬身应道。
皇帝走了这一趟,倒是心安了不少。
只不过,他确实也没有完全对秦洛的身体状况放下心来。
洛儿会和王妃同床共枕,那么外头流言便至少有一部分是假的。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了却不好说。
到时候,他得派人再调查才行。
又或者,看魏氏能否怀上了孩子,一切便都清楚了。
皇上这边刚走远。
“呕…”
秦洛便忍不住,吐了一地。
魏流莺见状,连忙询问,
“洛哥哥,你怎么又吐了呢?”
“还是找太医来看看吧?”
魏流莺满脸关切。
秦洛却是没有接话,他抚着胸口边吐边往外飞快地逃了出去。
他方才忍得太过辛苦,根本不想再多看魏流莺一眼。
魏流莺见秦洛那落荒而逃的模样,一脸懵,
“洛哥哥,你怎么了。”
“呜呜呜…洛哥哥,你又不理莺儿了吗?”
可秦洛跑了,哪里还会再理她。
魏流莺连忙起身。
她边哭边穿外衫,刚穿好衣服,想要追出去。
管家便带着白鹭走了进来。
白鹭低着头,站到一旁。
管家则是对着魏流莺微微躬身,
“王妃,王爷现下有事要忙,不能陪您。”
“王爷让小的来告诉王妃,只要你愿意,恭王妃的位置永远都会是你的。”
“只要您不无理取闹,整个恭王府你也都可以随意走动。”
“但是,没有经过王爷的允许,您不可以去打扰他,以免耽误了他的正事。”
魏流莺听了这些话,简直要被气死。
“什么叫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