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禾,昨日你到底跑哪去了?”
冷浩哲快步走到冷熙禾的床榻前,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
“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呜呜呜…”
冷熙禾哭得伤心,却不敢让泪水流到脸颊上。
一边哭,一边用帕子不停擦泪。
“香荷你还傻站着作甚,还不快去给小姐擦泪。”
冷子兴看向低头站在一旁的香荷,冷声说道。
“是。”
香荷应声上前去,接过帕子,小心翼翼地帮冷熙禾擦泪。
昨日小姐出门时,她像往常一样想要跟着一同出去。
可是,小姐却让她留在府里。
她当然求之不得。
跟着小姐,多少是要挨些打骂的。
后来,小姐一夜未归。
相国府的人都急坏了。
可她却是暗暗高兴,甚至还觉得小姐要是真丢了,也挺好。
那样,自己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现在,小姐出现在恭王府,身上还有伤。
她又被叫来恭王府。
想想以后自己的日子必定会更难过。
她必定要比往日更加小心服侍小姐才行。
想到这些,她难免有些失望。
冷子兴也上前站在冷熙禾的床榻前,一副关切的模样。
秦洛则依然远远站着,脸上的表情冷淡。
冷熙禾确实是自己爬上他的床的。
就算他还是愿意纳她为侧妃。
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冷熙禾给算计了。
之前,冷熙禾不是一直很抗拒入恭王府给自己做侧妃吗?
现在又以这种方式入恭王府。
说不定,冷熙禾是在外头被野男人给糟蹋了,所以索来赖上自己。
要不是他想要冷相国的助力,怎么可能还会同意纳她入府。
“啊…你轻点,想疼死本小姐啊?”
冷熙禾忽的大叫一声,习惯性地想伸手扇香荷耳光,
“啊…”
因为动作太大,手上的伤口都要裂开了,她才只好停手。
“你这死丫头,不知道轻一点吗?”
冷子兴瞪了香荷一眼,骂道。
“是,少爷。”
香荷忙跪下来认错。
“咳咳…好了,熙禾,你倒是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冷浩哲又将话头转了回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尽管说,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
冷熙禾缓缓抬头看向自己父亲,眼中含泪。
她只记得,去过长平公主府借人。
之后再去过什么地方?
发生了什么事,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在秦洛的面前,她又不好提长平公主。
再说了,她原本谋划着想要害方菱。
那计策也不算光彩。
而且还想要扯上琉璃公主。
这些事,绝不能说出来。
而且计划到底有没有实施?
她最后有没有成功将琉璃公主给骗出来?
她都不记得了。
她沉思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
“父亲…女儿…女儿不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了?”
冷浩哲根本不相信,
“脸上和手臂上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你快好好想想,昨日你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总能想起一些吧?”
冷熙禾垂眸努力回想,却忽觉脑袋一阵剧痛,
“啊…疼死我了。”
她双手抱头,痛苦异常。
“太医令,快来看看,小女这是怎么了?”
冷浩哲慌忙请站在一旁的太医令去看自己女儿。
太医令,忙上前给冷熙禾把脉。
之后,取出银针在她头上扎了几针。
如此,冷熙禾脑袋的痛感才渐渐消失。
见女儿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冷浩哲也不敢再多问,只好轻声说道:
“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便先别想了。”
“身子要紧,你就留在恭王府好好养伤。”
说着,他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秦洛,才又继续说道,
“你的脸虽然毁了,但是恭王殿下仁义,依然愿意纳你为侧妃。”
“既如此,你以后就安心留在恭王府做侧妃。”
冷熙禾听了这话,又忍不住流泪,不过却不敢大声哭出来。
她冷静下来之后,也想明白了,现下留在恭王府为侧妃已经是她最好的出路了。
她紧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冷浩哲见了,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如此甚好。”
冷熙禾却又突然开口道:
“虽然,我不记得是因为什么才受的伤。”
“但女儿从未与人结过怨。”
“唯一有过口角和争端的,只有方菱。”
“想来,女儿身上的伤和方菱脱不了干系。”
冷浩哲听了,只是垂眸,没有什么反应。
冷子兴却是立刻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