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语气,阴狠的眼神。
此时,秦洛整个人在秦娉婷眼里显得极为陌生。
她不由吞了吞口水,
“多…多谢皇兄。”
“如此甚好。”
秦洛沉声道,
“冷熙禾从小娇生惯养,是蛮狠了些。”
“也让你受委屈了,你陪她散心也需要使银子。”
说着他看向低着头躬身站在不远处的管家,冷声道:
“去账上支三万两银子给长平公主。”
“是王爷。”
管家应声退了出去。
“谢…谢皇兄。”
秦娉婷此时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眼前的皇兄,看起来很是骇人。
他的眼神冰冷阴狠。
秦娉婷甚至认为,自己如果逆了他的意。
他甚至可能当场将自己活活掐死。
“嗯。”
秦洛点了点头,捂在口鼻上的帕子始终没有拿开。
秦娉婷看了,忍不住问道:
“皇兄,你一直用帕子捂住口鼻,是着了风寒吗?”
“要不,传太医令来给你…”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秦洛便眯起了眼,用阴狠的眼神盯着她看。
她立刻住了口,话锋一转,
“对了,今日我惹熙禾不悦了,现在便去相府向她赔礼道歉。”
说完,她不管不顾,转身飞也似的跑了。
秦洛眯着眼看着秦娉婷离开的背影。
冷熙禾?
竟敢不愿做本王的侧妃?
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方菱,你迟早也会是本王的妾。
他如此想着,唇角不由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冷熙禾带着三万两银子买回来的头面,回了相府。
她刚回自己的寝室不久,冷相和邱氏便来了。
冷相冷浩哲微微蹙眉,缓缓捋着长胡子,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邱氏则是抢先一步,走到女儿面前,开口道:
“听说今日你在翠宝阁和方菱,以及孙倾城起了冲突?”
冷熙禾闻言撇了撇嘴,
“母亲,您的消息倒是灵通。”
邱氏也不接话,而是继续追问,
“你甚至给长平公主脸色看了?”
冷熙禾也不回答母亲的问题。
而是从香荷手中拿过装着赤金累丝梅花珍珠头面的匣子,举起来在邱氏的眼前晃了晃,
“喏!”
“这便是我高价从方菱手上抢过来的头面,花了足足三万两。”
“晚些时候,翠宝阁的掌柜会来府上取银子。”
邱氏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三万两银子并不算什么,倒是为了首饰,得罪了长平公主,便不值当了。”
一旁的冷相听邱氏这样说,不由冷哼一声,
“什么叫三万两银子不算什么?”
“都是叫你惯的。”
说着他瞪着女儿,气得胡子都跟着一抖一抖,
“用三万两银子买一万多两的首饰,你还真敢买啊?”
“咱们相府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更何况,咱们相府就算再不缺银子,能比得过皇上吗?”
“三万两银子,长平公主都觉得贵,你倒是爽快地买下了。”
“你这哪里是买首饰呀?”
“你这分明就是在打长平公主的脸,在打皇家的脸。”
“你这是将为父放在火上烤。”
冷熙禾听了父亲的话,很不服气。
她反驳道:
“分明就是长平公主自己言而无信。”
“说要买下这套头面送给女儿的,之后却嫌价钱贵,反悔了。”
“女儿看不过方菱和孙倾城得意的模样,便高价将这头面给买了回来。”
“长平公主自己小家子气,不舍得花银子,我自己买了,也算是为她出气。”
“她若还要来怪我,那真是不知好歹了。”
冷相听了女儿一通强词夺理的说辞,气得满脸通红。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家丁,
“拿家法来。”
“是。”
家丁躬身退下,去取家法。
冷熙禾则是挺了挺胸脯,丝毫没有怯意,
“女儿没错。”
“父亲,你如此向着长平公主说话,还不是想让女儿入恭王府做妾?”
“可是,我是相府堂堂的嫡女,凭什么去给人家做妾?”
邱氏听了,忙在一旁安抚女儿,
“不是妾,是侧妃。”
冷熙禾冷笑,
“侧妃?那还不是妾?”
“魏流莺那样的人,都可以给恭王做正妃,凭什么女儿就要做妾。”
“一想到,日日要给魏流莺请安,我就觉得恶心。”
“总之,女儿死也不依。”
“呜呜呜…”
她说完,大哭起来。
邱氏伸手抚着她的背。
见自己的掌上明珠哭成这样,难免心酸。
“相爷,家法到。”
家丁上前,跪在地上,低着头,将一条有大拇指